哈哈,憑藉盧掌茶的修為本不必一步一步和那些小門派弟子和散修爭鬥的啊,這些天他還要應付那些比試,恐怕沒辦法安心領略滄浪河景色了。”
另一人卻搖頭說:“於他而言,與那些小門弟子爭鬥實在浪費些時間,但是倒也絕不至於不得心安,入天鼎大會的大都只是二境修為,可是就算站在二境的頂峰也只是二境而已,面對三境又能如何?還不是一劍了事?三境才是真正開始修道的時候啊。”
這話頓時引得一陣贊同,總歸只是閒聊,這些人倒是很隨意,以他們的境界也確實對三境之下的戰鬥提不起絲毫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臨江派弟子匆匆走了過來,他許是一路跑過來的,所以顯得氣息有些雜亂地將一疊白紙呈遞給上首的楊青鋒。
“師父,這是這幾個時辰的大比結果。”
“哦,放下吧。”楊青鋒淡淡地說道,顯然並不很關心,但是終究要例行地詢問了一句:“有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少年人?”
雖然並不想承認,但是每次天鼎大會上總會湧現出一些相比於大宗門弟子絲毫不弱甚至天資絕豔的無名少年,歷數歷屆天鼎大會,由本來的默默無聞至此一戰而聲名鵲起的天才人物也絕對不少,其實史上修為躋身大陸頂尖的大修行者也從來不是被大宗門壟斷的,世上總有許多掩藏於塵土中的珠玉,當時機合適的時候便會大展光華。
雖然,這種情況真的很稀有。
楊青鋒一問,殿中的這些人便也抬目望去,那個傳信的弟子面對這麼多厲害修行者的目光不禁有些緊張,微微低首然後才稟告道:“啟稟師父,有一件事還請師父和諸位長老們定奪!”
“哦?什麼事?”楊青鋒一怔,也有些疑惑,他想不到只是第一天,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天才少年比試,又會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和這裡的所有人集體定奪?
不過他深知這個弟子不是個蠢人,既然他如此匆忙地跑過來自然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說。
只聽那低下的頭的弟子大聲道:“是震澤傳人盧師弟的事!”
“盧掌茶?他怎麼了?”
眾人都有些不解,就連一直很低調的那位師兄也目光疑惑地盯著他。
傳話弟子嚥了口唾液,猶豫了下才大聲道:“盧師弟在場上與人打成平手,同時跌落戰臺!所以現在需要師父你們拿出一個結果才好!這……究竟怎麼判定?!”
“什麼?!”
大殿中一群人瞠目結舌。
……
……
在一道絢爛的光彩中,韓大野和盧掌茶竟然同時向後飛去,又在同一時刻跌落戰臺。
只不過唯一有些差距的是盧掌茶落地之後只退了三步便穩穩站定,雖然臉上湧現出氣血奔湧的潮紅色彩,氣息也十分紊亂但是卻沒有受重傷,而韓大野則有些麻煩,他從戰臺跌落的時候手中岱宗已經抓握不住掉落下去,整個身體也一片焦黑,上面留著黑紅的血液,看上去很是慘烈,但是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如同石頭一般墜落,又如石頭一般站起來,最後便悄無聲息地站在臺下一動不動。
而戰臺之下已經是一片寂靜。
韓大野還活著,這是肯定的,雖然他看上去流血很多但是他依舊在呼吸,而且雖然看上去慘烈但是似乎他也並沒有傷到根本,最少他的身體依舊穩穩的,眼神也緩緩恢復了清明。
而盧掌茶,則神色莫名。
他收劍入鞘,在一片不可置信中看向充當裁判的修行者,此刻那人也已經愣在了那裡,看到盧掌茶的目光他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然後他就聽到這位震澤傳人很輕又很有力的聲音傳來:“找人給他醫治一下吧。”
隨後,他繼續道:“這一場我們打平了,你看應該怎麼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