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氣息的房間裡,更顯得好聽。
“我以為你是來和我做男女朋友間該做的事?”安子皓靠在窗戶上,目光意猶未盡的看著她,那眼中的情愫,她是一定會明白的。
一年來,他暗示了無數次。
“阿皓,我也是個媽媽,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在生產的那一刻多麼希望孩子的父親可以陪伴在身邊,可以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感受到他的存在,跟他一起迎接孩子的到來。”
“阿皓,生孩子有多痛,你不是親眼所見嗎,一個女人肯為你生孩子,不要名分,那是多麼偉大的愛啊。”
“那麼你呢?”寧靜剛一說完,安子皓開口反問道。
“我什麼?”寧靜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你為什麼要生下孩子,也是因為愛。”這次將話說完整,並等待著她的回答。
“為了逝去的愛,我已重生。”寧靜淡淡的開口,如水的雙眸,清澈無比。
“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安子皓揮著手,背過身子。
門隨著寧靜的身影閃過,重重的合上。
安子皓靠在窗前,目光深邃,不知道看什麼。
一個女人,肯為你生孩子,而且不要名分,那是多麼偉大的愛啊?
寧靜的話衝過無數的阻礙,終於重重的砸在腦中最重要的那根神經上。
腦海裡,卻又閃過江可馨的臉。
那是一張豪門富家女羨慕至極的臉,天生麗質,美得大方優雅,亦如她的做人,從不嬌柔做作,從小受過高等的教育,導致她太過於溫順的性格。
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他也許會當她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亦或者是安太太的名分給她都無所謂。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亦如那一晚,終究回不去,亦如安子皓身邊站著的人永遠不會是她。
☆、149、辰辰,你的哈喇子流到哪了?
時間像是裝了電池的小飛魚,任意遨遊。
轉眼,五年已過。
別墅的花園裡,安辰麟蹲在保姆剛買的龍舌蘭前面,屁股撅著老高老高的。
“哇,這是什麼?”胖胖的小手就要去摘那綠綠油油的葉子。
“小少爺,不要動。”保姆嚇得一個魂跑了兩個,天知道,她家的小少爺簡直就是個混世小魔王,來什麼摧殘什麼。
“啪嗒”一聲。
保姆哀嚎在原地,安辰麟仰著小臉,笑哈哈的看著手中剛折下來的龍舌蘭。
“小少爺啊,我的小祖宗啊。”保姆就差跪在地上,來個三叩首了,她該怎麼降服他們家的小惡魔啊。
“我來嚐嚐這是什麼味道的?”安辰麟嘴巴張開,便將那分介面咬在嘴巴里。
“啊啊啊……呸呸呸……你個壞心腸的保姆,你想要毒死我啊。”安辰麟一口接著一口吐著唾液,手還指著保姆。
保姆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小少爺撒謊和誣陷的功夫又漸長了。
她有讓他吃那個東西嗎?
她有說那東西能吃嗎?
沒有吧。
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可是,人在江湖,低頭是難免的。
所以,小保姆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站在他面前,苦瓜著臉,“小少爺,是我的錯。”
“知道錯就好,我不會告訴爹地的,下次不要犯了。”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躺椅上,他本身就胖,身子都是圓圓的,斜倚著的姿勢,像極了土地公。
“是的。”保姆謙卑的低下頭承認著錯誤,態度極其誠懇。
“咦,好像是爹地回來了,我去看看有沒有給我帶肉肉來吃。”聽見前廳的門響,安辰麟靈巧的從椅子上彈起來,穩穩的落在地上,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