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巨響,而龍氏夫婦則像武俠片中的高手一般,兩人一來一往打得好不痛怏,嘴裡還不時配合地冒出幾聲吆喝。
龍搴烜神色冷淡地看向正打得不可開交的父母,又在耍寶了!
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獨生子正陷入嚴重低潮期?不安慰他就罷了,竟然又開始唱起大戲。
平時他們這麼無聊他也認了,現在要是他真的一時想不開,他們兩個就別哭。
看著父母越打越上手,越打越開心,最後還誇張地唱了起來,順便附帶歌仔戲中才有的動作。
龍搴烜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甩了下頭,拎起吧檯上的酒瓶,苦惱地大喝了聲:“罷了!”
語畢,他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臺北連續下了幾天陣雨,原先的寒冬在雷雨的襯托下,更增添了幾分陰霾寒意。
所幸星期一早晨一改前幾日的陰雨潮溼,一大清早就放晴,將街道照得暖烘烘,少了幾分冬日的寒意。
外頭雖有著豔陽的暖意,可是這暖意卻沒有傳達到石蝶衣心中。一大早,她淡漠著一張豔麗的小臉,心情猶如寒冬般的低落,整個人看起來疲乏無力,提不起精神來。
唉!自從那天在木巖家見過龍搴烜後,她已經兩個多星期沒見過他了。
那天她從表哥家離開,一回家見到一室的昏暗,她心裡就有譜了。他厭煩她,決定離開她了。
明白了這點,她連燈都懶得開,就垂頭喪氣地走回房裡。
然而回房後她拉開衣櫥,卻見到所有屬於他的衣物仍舊懸掛著。當時她開心得不得了,滿心以為他會再回到屬於他們兩人的小天地,畢竟他把所有的東西全留下來。
從那天起,她一天等過一天,從滿心期待到現在的心如死水,終於知道他不會再回到她身邊。
其實她真有夠傻的。憑他的財力,他隨時都可以添購新衣物,壓根兒沒必要再回到這裡拿回他的東西。
他都已經厭惡她了,怎麼還會想要再見到她?
石蝶衣長嘆口氣,深深沉迷在自憐自艾之中,渾沒注意到從她一進辦公大樓後,人人看著她的異樣眼光,和在她背後竊竊不斷的私語。
“木總經理,你們公司的石總監已經來了。”辦公大樓一樓的警衛一見到石蝶衣走進電梯,連忙照著木巖的交代,打了電話通知他。
木巖聽了,連忙轉身交代站在他身後的其它員工,“大家東西快準備好,石總監已經坐進電梯,應該快進公司了。”
他話才說完,“匠心廣告”的員工們立刻動作迅速地拿起早已備好的拉炮、小喇叭等各式慶祝道具,全都聚集到電梯門口,笑呵呵地等著石蝶衣走出電梯。
等電梯門緩緩開啟,石蝶衣低著頭步出電梯,欲踱向公司。
“Suprise!石總監,恭喜。”
石蝶衣被突如其來的大喊聲怔住了,整個人傻愣愣地看著在電梯門口前圍作一團的同事,人人手中拿著拉炮,或是色彩鮮豔的紙製小喇叭。
“你們在做什麼?”她訝異地瞪大眼望著眾人,最後眼光落到帶頭的表哥兼老闆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不是她生日,她的生日距離現在還有半年多。
再說,要是今天她真的生日的話,她躲老媽都來不及了,哪還敢出現在公眾場所。
“有什麼事值得慶祝?”她真的很確定自己沒什麼事值得慶祝。除非被人拋棄需要慶祝。
木巖一手拎著兩隻高腳杯,另一手拎著一瓶高階香檳,在酒杯中倒入香檳,眉飛色舞地笑道:“蝶衣,恭喜你。你拿到龍氏的廣告競標了。”
“我拿到龍氏的廣告競標?”石蝶衣不敢相信的重複。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