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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作聲,幾秒的安靜裡氣氛分外尷尬。
任寧遠的聲音也有些生硬:「沒關係,這很正常。我們慢慢來。」
「嗯……」
「放鬆。讓我進去,」口氣催眠似的,「很快就好。」
曲同秋還是無法剋制地繃得跟石頭一樣。實在無計可施,對自己的身體反應更是羞愧,只能低聲說:「我、我不換了吧……」
任寧遠沒說話。曲同秋還是戰戰兢兢地老實趴著,安靜裡只聽得見呼吸聲,而後一隻手突然伸到前面,將他握住。
曲同秋一瞬間大腦空白,嚇得出不了聲。任寧遠的手指在幫他,套弄按壓著他,只兩下就把他身上的力氣都抽光了。
他被包在那寬大有力的手掌裡,隨著任寧遠的動作哆嗦呻吟,頭腦發熱,也不知該不該抵抗,只本能地小小掙扎著,在那技巧高超的愛撫之下,簡直魂飛魄散。
愛撫並沒有持續太長時候,發洩的剎那卻覺得身體裡像有個小爆炸一般,曲同秋全然混亂,顫抖著發出含糊的聲音,顫慄感仍然一波波地在腹部流竄,半晌都緩不過來。
而在他癱軟無力的時候,任寧遠一聲不吭地在背後將他撐開,把紗布塞進他後方,慢慢為他上藥。
等曲同秋喘過氣來,藥已經上好了。轉頭看任寧遠面無表情地收拾東西,想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滿心都是極度的感激和羞愧,而且惶恐:「謝、謝謝你。」
「沒關係。」
任寧遠還是淡淡的,起身下床,去洗手間清潔他的雙手。
剛換過藥都是疼的,通常睡不好,曲同秋靠著任寧遠趴著,卻是輕鬆又滿足。
任寧遠幫過他不少,但這麼紆尊降貴、親力親為的還是頭一次。那其中的人情味遠遠超過了他的期望值,他想任寧遠是真的把這份交情當回事。
抱著這個念頭就覺得欣慰,滿心歡喜,做了一晚上的好夢。
第二天曲珂認識了幾個住同一層飯店的小孩,同齡人容易合拍,很快相約出去玩了,剩下兩個待在房內無事可做的大男人。
任寧遠倒是悠閒的作派,繼續耐心和他下棋,曲同秋漸漸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除了他這樣行走不便的病號之外,這種天氣沒人會願意待在房間裡,任寧遠是相當好心,在陪他打發時光。
「你不去外面走走嗎?」
任寧遠手指曲起來微微支著下巴,眼睛還盯著棋盤:「嗯?」
「外面天氣挺好的。」
任寧遠抬眼微笑道:「嗯,你也想出去逛了?」
曲同秋赧然:「我怕是走不遠。你該多玩玩,不必在這裡陪我,我這麼大人了,能自己消遣,看看電視什麼就挺好。」
正說著話,外面響起敲門聲,任寧遠笑道:「來得還挺快。」就起身去應門。
曲同秋聽得他和服務生說話,而後是關門的聲音,接著看見任寧遠走回來,身前推著的是個輪椅。
「我們走吧。棋盤放著,你把衣服換一換。」
曲同秋又是受寵若驚又是不敢相信,任寧遠笑道:「不然是要我揹你嗎?」
曲同秋坐在借來的輪椅上,誠惶誠恐地讓任寧遠推著,一路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姿勢比較自在。不論是電梯裡還是路上,大家都對他側目紛紛,他知道那不是因為他有什麼特別,而是因為推著他的人是任寧遠。
任寧遠長得實在太不像會伺候別人的人了,天生一副被伺候的氣派,卻在幫他推輪椅,神色不見異樣。路人看他的好奇眼光裡都多了幾分敬畏,弄得曲同秋越發惶恐。
「任、任寧遠……」
「嗯?」
「我、我下來自己走吧。」
「嗯?我們推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