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澤點頭,“絕對不會有錯。”
“我的園丁番匠是大搜奇的記者,而且還是在職身分?”
“是的,也就是說他跟成田小姐是同事,目前還是。”柿澤果然是徵信業界的第一把交椅,雖然價碼高了些,但絕對值得。
“番匠到府上充當園丁,而成田小姐又取得你的信任做近身採訪,我想應該都是為了寫大獨家之類的報導。”柿澤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成田小姐是兩年前進大搜奇,工作表現相當受到肯定。”
“兩年前?”英嗣眉心一擰。
兩年前也就是大搜奇寫他是日本藍鬍子的時候,難道說……那篇報導是她寫的?
“有一件事,我在資料上沒載明……”柿澤一臉神秘又得意,“我去查了成田小姐從小到大的資料,發現了一件相當以趣的事情。”
“噢?”英嗣挑挑眉。
柿澤很想賣關子,但他知道這可能會惹得英嗣不悅。
“成田家是個非常普通的家庭,但是他們卻有一名門望族的遠房親戚。”
英嗣眉丘微微隆起,神情有點深沉嚇人。
“成田家是本間家的遠房親戚。”
“什……”英嗣陡地一震。
柿澤不疾不徐地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舊照片。“請過目。”他將照片遞給了英嗣。
照片上是兩名清秀漂亮的女學生,一個是裡紗,而另一個竟是真帆。
“這是成田小姐高中時代跟表姐合照的相片。”
“你是說……”英嗣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柿澤點點頭,“沒錯,她們是遠房表姐妹的關係,雖然身分地位懸殊,但據我調查,她們的感情非常的好。”
英嗣震驚又沉默,動也不動地坐在沙發裡。
他懂了,都明白了。
難怪真帆總追著他問裡紗的下落,原來她懷疑他殺了她親愛的表姐。
這麼說來,兩年前那篇充滿敵意的藍鬍子報導,鐵定是她寫的了。
番匠先混進來當園丁,她隨後就到,這是一次有計畫的行動,為的是揭開真相。
她想安他一個罪,一個謀殺前妻的罪,即使是在他對她公開了秘密房間之後,她還是不相信他。
她留下來,處處配合他,甚至幫忙冒充未婚妻,都是為了更進一步的釐清她所以為的真相嗎?
一切都是騙局,都是作假嗎?當她羞澀地躺在他臂彎裡時,她心裡盤算的是……
“達川先生?”柿澤疑惑地看著他。
他回過神,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達川先生,你……”
“我沒事。”他起身,到書桌前寫了一張支票,“這是你的酬勞。”
他將支票遞給了柿澤,“你可以先走了。”
接過支票,柿澤一臉疑問,“那你……”
“我沒事,你走吧。”說罷,他又坐了下來,拿起了酒瓶。“不送了。”
看他一臉懊惱沮喪,抓著酒瓶猛灌的樣子,柿澤有點不安。
達川英嗣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脾氣暴躁,既然已經拿到了酬勞,他還是趕快離開,免遭池魚之殃。
“那我先走一步,不打攪你了。”他欠了個身,火速離開。
想了一夜,英嗣決定有所行動。
他不想等別人宣佈他的失敗,他要先還擊。雖然他極不願意,但真帆真的傷透了他的心。
他對她挖心掏肺,毫無隱瞞,而她卻算計著他,懷疑著他。
想想,自己也真是太大意、太天真,竟以為他灰暗的人生中還有所謂的春天。
他真的喜歡她,喜歡到無法接受她背叛他的事實。
因為受傷而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