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而起。
“喂!你……做什麼?”
“腦筋快打結的時候,最好做做運動。”他撤唇一笑。
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她羞惱地道:“我不要跟你做運動啦。”
“不行。”他抱著她走到床邊,“有些運動沒兩個人是沒辦法做的。”說罷,他將她放在床上。
她想爬起來,但他已經俯下身——
“你怎麼這樣啦?”她嬌嗔著:“像十七、八歲精力旺盛又無處發洩的小鬼。”
“相信我,我的體力比十七、八歲的小鬼好。”他將臉埋在她頭髮及頸子之間,汲取著她身上的誘人馨香。
“你好香……”他輕咬著她的耳朵,聲音裡充滿挑逗的意味。
他才朝著她的耳窩一吹氣,她整個人就酥酥麻麻的,無法動彈。
當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胸口,她開始期待更多……
他們又做了一次。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第一次是一時激情,不夠理智,那麼第二次是什麼呢?
“我怎麼這麼沒定力?”她懊惱地一嘆。
她怎麼會做這種事呢?她甚至不確定他對她是什麼感覺啊!
她究竟在想什麼?而且現在一旦訪問結束,她是要離開這裡,從此跟他沒有瓜葛,還是……
“老天,我是怎麼了?”望著身邊熟睡的他,她心中翻騰著千百種的思緒。
她喜歡他,才跟他上了床;但他呢?
輕悄的溜下床,穿上衣服,她決定到外頭去吹吹風、透透氣,好讓自己的腦袋更清楚。
她不曾夜裡到庭園裡散步,但她發現,還挺舒服的。
“成田。”
突然,她聽見有人叫她。
轉過身,她看見自已整整躲了一天的番匠。
她一臉尷尬,“你……還沒睡?”
番匠走過來,一臉“你總算出來了”的表情。
“你啊你……”他指著她的鼻子,低聲道:“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她裝胡塗,“什麼?你說什麼啊?”
番匠在她後腦勺拍了一下,“少裝蒜,我都看見了。”
“ㄜ……”罪證確鑿,她能說什麼。
“你瘋了?為了訪問他,你什麼事情都肯做喔?”番匠完全無法理解。
“不是啦,我……”她才不是為了工作跟他上床,她……她是真的喜歡他。
“你明知道他討厭記者,而且你還是那個寫他是日本藍鬍子的人,你就不擔心他根本是想耍你?”
“ㄟ?”她一怔,“你是說……他知道我是那個記者,然後故意騙我上床,想教訓我?”
“誰說不會?”番匠瞪著她。
“不會吧?”她皺皺眉頭,“他……他對我很溫柔……”
“你少天真了,他是花花公子耶!”
“搞不好他真的喜歡我……”其實她也不確定,不過自我安慰一下還是要的。
他忍不住戳了她一下,“笨!他怎麼可能喜歡你?我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光是看他帶回來的美女,都可以坐滿一輛巴士了,你啊……”說著,他斜眼覷著她。
她不滿地道:“你那是什麼態度?我也不差啊。”
“是喔?”他挑挑眉,不以為然。“你別什麼都問不到,賠了夫人又折兵……”
“都跟你說我不是為了工作才跟他那個了……”她嘀咕著。
“那是為什麼?你喜歡上他?”他一臉難以置信。
她蹙著眉頭,悶悶地道:“嗯……”
“你不是在說笑吧?”他很驚訝,“站在好友兼同事的立場,我真的要提醒你,你們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