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元晟,無視自己身邊帶了這麼多年的炎婉兒的死活,她還是人麼?
但顧著炎婉兒,卻讓自己的親生孩子在那種地方長大,甚至據她宮裡面的線人傳來訊息,元晟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她身為親生母親,如何能夠斷然無視?
凌霄一時間也沉默起來,她沒當過母親,但只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就能明白嚴清歌現在有多掙扎難過。
她沉默一下,轉移話題,道:“清歌,你有什麼能讓我幫你的,一定要說出來。”
嚴清歌閉了閉眼睛,努力叫自己擠出來個笑容:“這是自然。我們姐妹兩個是生死之交,我不和你客氣的。”
等了一會兒,估摸著差不多了,嚴清歌喊來個丫鬟出去看了看,果然,門前圍觀的人已經散了,她才走出門去,將蔫頭蔫腦的馬三領到附近一個偏僻的死衚衕裡,叫人看著入口,對他問起話來。
“你乾爹為什麼讓你到嚴記繡坊和醉仙閣鬧事兒。說吧。”嚴清歌冷冷問道。
馬三一愣,完全沒想到嚴清歌竟然這麼一針見血,將事實挑明瞭。
他不敢出賣自己乾爹,支支吾吾道:“小的只是想要弄點兒錢花花,才冒犯了兩位貴人。實在是不關我乾爹的事兒。”
嚴清歌冷笑一聲:“不說是吧!那我一會兒將你交給我家王爺處置。”
馬三一想到炎修羽那兇狠的勁兒,小腿發軟,哀求道:“娘娘饒命!小人說的是真的。整條福祥街只有你們兩個女老闆,小人才想著上門敲詐的。”
“哦!既然是敲詐,為什麼想到我們店子的後院!”
“娘娘……小人……小人不敢說!”馬三將眼睛轉的咕嚕咕嚕的。他能夠在那麼多地痞流氓中脫穎而出,拜了馬太監當乾爹,是很有幾分小聰明的。只是這一眨眼功夫,就在腦子裡組織好了一套說辭。
“說吧!”嚴清歌道。
“求娘娘贖罪。是小的齷齪,小的想著,若是能在後院兒找到兩樣貴人們貼身的東西,就能勒索更多錢了。是小人不要臉,是小人無恥!”馬三乾脆跪在地上,噼裡啪啦的左右開弓,自己扇起自己嘴巴子來。
這話實在是有些噁心,雖然知道這馬三是在說謊,但嚴清歌還是心生怒火。
這人做流氓,實在是有幾分才幹的,方才炎修羽讓他滾,他就真的捨得下臉面在地上滾著走,現在更是為了隱瞞真相,說出一通明知道會惹惱嚴清歌的噁心說辭,還狠得下心自扇嘴巴。
他下手可是不輕,幾下功夫,就將自己的一張臉扇腫了,可謂是“誠意滿滿。”
嚴清歌冷笑著看馬三自己動手,並不說話也不制止,一直到馬三扇的自己眼冒金星,整個臉都變型的看不出來原來是什麼樣子的時候,才冷冷道:“說謊話,好玩麼!”
馬三手上的動作吃驚的停了,看著嚴清歌。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連自潑汙水這一招,都沒有轉移嚴清歌的注意力,看來這位寧王妃娘娘是真的知道點什麼的。
“你乾爹馬太監,是我庶妹身邊的人。我家相公本被囚禁在宮中,我庶妹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我相公放回來。你覺得,你乾爹讓你做的事兒,我會不知道麼?”
嚴清歌貓戲老鼠一樣看著馬三,決定詐他一詐。
馬三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不會的!乾爹說的明明不是這樣,這個 寧王妃娘娘,明明跟皇后娘娘關係不睦,所以皇后娘娘才會讓他查一查醉仙閣和嚴記繡坊到底有什麼貓膩。
但是越是這麼勸自己,另一個念頭就越是不可抑制的從他腦海中冒出來:寧王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可是親姐妹啊!
血脈這玩意兒,可是比什麼都牢靠的羈絆。兄弟姐妹前腳打架後腳和,馬三見過太多了。說不定前腳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