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神教,她才從父皇處得知鶴家三個男子各個嗜睡如命,但面貌略醜,心地卻異常善良的鶴劫放為了陪她這個臭丫頭,足有四五天沒有好好地沾過床。
越想越覺得蹊蹺不解。
她問:“瘦皮鶴,你早知道傷害牧白的元兇是重光元帥?”
不語即是預設,愈發不合常理,也不像鶴劫放素來的個性。
“諦望獸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你如此心心念念要留下來將之擒拿?”
他的神色清冷,忽然間回覆了黃泉路33號中大老闆無浪的本色,抿緊唇似要把秘密深鎖,也在不經意間將她拒於千里之外。
如今,三三最不喜被驅散的感覺。
她惡狠狠拉了一下他的長髮:“說給本宮聽聽看,或許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想了一想,若要三三更好地活下去,總也要給她一個目標。
若說找重光尋仇,她眼下哪有這樣的能耐?
而諦望獸的事情迫在眉睫,倒不如說給她知道。
“我當初與牧白一起去第五層地獄就是為了諦望。重光所盜避劫丹先後都流入這裡,我們王族也一直在查他鋌而走險大量斂丹的用意何在。後來才知道,這些丹供養的竟是吞噬獸諦望。此獸嗜血,且是一隻幼獸,故留在冥府不敢輕易見天光。重光似乎派了手下以神血與避劫丹引誘諦望入彀,一旦諦望神功練去第七層,便可登天界,藉機吞噬功法超凡的神仙,吞下一個,這一個的神力也一同轉入諦望的體內,為其隨意運用;而諦望被伺血尊者控制,屆時必然用來對付我們神教王族。”
“你先前說諦望已經來了天界,且已出逃?”
“是,近來神教已有幾個功力尚淺的落單神仙突然失蹤,一定要趁它沒有大功告成前儘快找到諦望。”
“那你可有什麼線索?”
“有,但諦望獸已成氣候,三三,此事大有風險。”他不由正色,之前獨自一個守著的秘密與責任,此際終於可以解釋給她聽:“牧白之死已然讓你痛徹心肺。而本王,也並無把握從諦望獸一劫中安然抽身。即使消滅了諦望,神教的王權之爭更是兇險,我身不由己,必須做世子該做的事,生死存亡也只得置之度外。若當年的煙花再滅一次,三三你可承受得住?”
天逸突然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道:“所以世子鶴劫放要求退婚?”
他輕輕拿開她的手指,回道:“也不盡然為此。”
退婚之事背後的原因錯綜複雜,即連對他自己,也無法說清道明。
“本宮明白了,從此會留在神教陪你一起尋找並誅殺諦望獸。”
“不必了,你的功夫不夠,還是回去天魔宮練好了再來!還有,你適才膽敢擰大老闆,現在回去房間裡寫檢討吧。”
“本宮心意已決,至於功夫,我還有絕招,當日你都被傷得不行,何況區區一隻小獸?”
“你那天魔眼還是不要提起,絕對是殺敵三百自損一千的蠢功夫!”
“呃……”
雨居然在他們咯裡囉唆的對話中停了。
而一雙微紅瞳眸幽然出現在神教大道上,混跡於神教來往客中,並無異樣。
他勾起唇角神秘微笑,眼光卻早已鎖定不遠處一個女子孤弱的身影,她的步行不如其他神仙那樣飄逸,可見功法猶淺。
緊隨其後,到了三四步的距離,他輕聲喚:“前面的仙子請留步!”
仙子回過頭,疑惑地問:“郎君可是叫我?”
“正是在下有話對仙子說。”
他對著眼前的晚餐無害地笑,手上的經脈卻一顫一顫引動著真氣湧現,勃項上的青筋也隱隱跳動起來。
終有一日。
回過頭來的會是那些御劍飛袖的天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