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圖,想請父親指點一番。女兒知道自己不如五姐姐有才華,可是……可是女兒也是真心喜愛畫畫。”
方姨娘看著任瑤英,微笑道:“九小姐她這半年來確實是下了不少功夫在練字畫畫上頭,說起來還要謝謝五小姐時不時的指點呢。”
“哦?”任時敏看了任瑤期一眼,想了想,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也一併來吧。”
任瑤期看了方姨娘一眼,低頭一笑。
如果方姨娘將她同意將自己的畫借給她也算作是她對任瑤英的指點的話,她還真不得不接受這一功勞。
不過她知道任瑤英畫的畫確實還算不錯就是了。
方姨娘一心為兒女打算,自然是每一步都是計算好了的。在任家傾覆之前,她還能說服任老太太讓她回一趟孃家,並藉機將女兒嫁給了弟弟的嫡長子。
“爹爹,不如三姐和五弟也一起來?龍生龍,鳳生鳳,既然老鼠的兒子都會打洞。那你的孩子也應該都會畫畫!”任瑤期衝著任時敏眨眼俏皮道。
任時敏哭笑不得:“你這都是打哪學來的亂七八糟的玩意?”
最後,兒女四人一起跟著任時敏去了書房。
紫薇院的第二進沒有廂房,卻有東西兩個小跨院。西跨院做了李氏的庫房,東跨院是任時敏的書房。
書房三間,滿滿的都是書和畫,一進院子就能聞到一陣墨香。
跨院中有一口極小的池塘,水很淺卻是墨黑色的,如今已經凍結成冰。上面的浮雪被鏟去之後,那小池子如同一方瑩亮深邃的墨玉。
這是任時敏平日裡洗筆的池子,他命名為文瀚池。
這裡對任瑤期而言原本應該是最為熟悉的,可是進來之後她卻是忍不住四下打量。推開書房的門,裡面雜亂的模樣讓人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間書房。
任瑤期記得,任時敏的書房是她見過的最亂的地方。
他不喜歡下人進來收拾,又喜歡將自己的書和畫擺得到處都是。
只不過他自己可以很快找出每一幅畫,並因此自得。
整個任家,能清楚的記得任時敏書房的每一本書,每一幅字畫放在什麼位置的人除了任時敏本人就只有任瑤期。
任時敏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四個孩子,皺眉想了想,最後指著正對著門的檀木嵌雲石的書案道:“你們都坐到那裡去吧,不要亂動。”
任瑤期知道,任時敏平日裡寫字畫畫並不是在這張書案上的,他喜歡用右邊那間房裡的矮几,這裡張書案是他平日裡喝茶的地方,所以相對整潔一些。
幾人小心翼翼的穿過滿地狼藉,圍著書案坐了一圈。
任瑤期伸手將書案中間的那個倒扣著的如同平底罩鍾一般的圓柱形竹筒拿了過來,然後手不受控制一般的從書案下的抽屜裡摸出了幾粒圍棋放了進去,正想要放到耳邊搖一搖,卻是被坐在她旁邊的任時敏奪了過去。
“爹爹說了很多次了,這是爹爹喝茶用的,不是玩具,你又頑皮。”任時敏板著臉,不贊同道。
任瑤期回過神來,眨了眨眼,迅速將自己眼裡的淚水眨了回去。
任時敏一愣,想著是不是自己的語氣太過嚴厲了些,最後只能將手中的竹杯又放回道任瑤期手裡無奈道:“算了,這個杯子已經半年沒用過了,給你玩吧,爹爹明日再做一個就是。”
任瑤期看著手中做工粗糙的竹杯,破涕為笑。
這種杯子她床底下的小樟木箱子裡還有兩個,她小時候總喜歡趁爹爹沒看見時,用他自己做的竹杯搖骰子玩,被抓到過兩回並樂此不彼。
任瑤英眼中嫉妒的神色一閃,笑容卻是七分天真三分好奇就是瞧不見半分惡意:“五姐姐剛剛玩的是博戲麼?聽說舅舅最擅長這個了,五姐姐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