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後那丫鬟走了,過了不久韓公子和那位老者又走了出來,可是這次奴婢聽那老者說話卻是薊州那邊的口音了。這時候奴婢才曉得那位老者是韓公子的祖父。小姐,您說這事兒怪不怪?不是都說韓家的人是土生土長的薊州人嗎?韓公子的爺爺怎麼會說我們白鶴鎮的方言?”
任瑤期笑道:“或許是韓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曾來過白鶴鎮吧。”
“可是奴婢聽說韓老爺子是從南邊逃荒去的薊州啊,因得了韓家前任家主的喜歡才招贅進的韓家的。”
任瑤期想了想,囑咐丫鬟道:“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對別人提起,畢竟你私入人家的內院,不小心聽到了別人的對話。這樣十分不妥當。”
丫鬟忙點頭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只跟五小姐說這件事情。”
任瑤期點了點頭,打發丫鬟下去了。
在炕上坐了下來,任瑤期將手中的那捲畫卷攤開在了炕桌上,果然是如韓攸所描述的那一副秋菊圖,上面還有任時敏的私章。任瑤期仔細辨認了一番,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又想到了剛剛丫鬟對她說的那件事情。
丫鬟聽到韓老爺子說帶著白鶴鎮地方特色的方言是丫鬟聽錯了,還是韓老爺子適應能力太快?佯或是其他什麼不疼不癢的理由?
丫鬟聽到韓老爺子在訓斥韓雲謙。是因為什麼事情訓斥他?與她手中這幅畫有沒有什麼關係?
任瑤期想著想著,有些頭疼。
這個韓家太讓人摸不著頭緒了。
轉眼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雲文放又來了任府。聽說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人冬天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死了。
那人的父親是個六品官員,跑到了燕北王府去喊冤,要求燕北王嚴懲雲文放。
雲文放被他祖母勒令在事情了結前老老實實待在任家,哪裡也不許去。
雲文放便開始跟著任家的子弟在外院讀書。
這一日,任瑤期正在屋裡看書。新進府的丫鬟蘋果進來稟報道姑奶奶回來了,人已經往榮華院去了。
任瑤期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丫鬟口中的姑奶奶是她的姑母,已經嫁到雲陽城林家二房的任時佳。
可是她記得任時佳還懷著身孕。現在離著產期還有三個來月,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姑奶奶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嗎?”任瑤期問道。
蘋果點頭:“姑爺沒有來,只有姑奶奶回來了。”
任瑤期想了想,起身去了李氏正房。
周嬤嬤正好在跟李氏稟報任時佳的事情。
“……聽說是與林二爺生了些口角,回孃家待產來了。在路上的時候長房那邊的老太太就派了兩撥人來勸姑奶奶回去,姑奶奶還是執意要回來。”
李氏不由得驚訝:“姑奶奶與姑爺兩人的關係不是向來和睦嗎?怎麼這次姑奶奶懷了身子反而還鬧騰起來了?出了什麼事情?”
周嬤嬤小聲道:“聽說是林二爺在姑奶奶懷了身子,身體不便的時候收用了她身邊的一個丫鬟,還沒有與姑奶奶說。姑奶奶知道後大發雷霆,收拾了東西就走了。”
李氏一愣:“林二爺這些年都身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只有姑奶奶這個正妻。怎麼這會兒……”
周嬤嬤搖了搖頭:“這就不知曉了。只是天下哪有不愛偷腥的貓兒?林二爺……”周嬤嬤說到這裡才看到任瑤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站在一旁聽她們說話聽得津津有味。
周嬤嬤及時打住了話頭,笑著起身向任瑤期行了一禮。
任瑤期沒有一絲偷聽被抓住的尷尬,笑著道:“聽說姑母回來了,我想著母親要不要過去呢。”
這時候任瑤華也掀簾子進來了,她也是聽說任時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