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訝:“孫十一娘?難不成這件事情還與她有關?”
任時敏點了點頭:“你五叔對那幾個丫鬟用了些手段……”
任時敏說到這裡的時候話語有些含糊,任瑤期心裡明白,怕是任時茂這一回被逼急了用了些狠厲的手段,那個做內應的丫鬟最後撐不住說了實話。
任時茂確實是用了些非常手段,他花重金找了一個以前專門在獄中逼供的獄卒,然後將那四個有嫌疑的丫鬟分開關起來來給她們用刑,那獄卒當年吃官家飯的時候名聲就極不好。後來因事丟了公職,有傳言說他將犯人的內臟挖出來吃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任時茂這次是被逼急了,也不管那獄卒是什麼樣的人,他只想要問出來真相,所以找來了這麼個人。而那獄卒自從丟了官家的差事之後反而發了家。因為有不少人看上他逼供的手段,用銀子請他,他索性就吃了這碗飯。
按理說四個丫鬟應該有三個是冤枉的,可是任五老爺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也不管會不會有報應。吩咐那獄卒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將事情給審出來。
最後四名丫鬟竟然有三名丫鬟被折磨得差點瘋了,都說要招供,還有一個丫鬟咬舌自盡未遂。最後那名獄卒憑著自己的經驗斷定其中一個說要招供的丫鬟是真的要招供,她就是犯人。
事實證明,任時茂的銀子也不是白花的,這位前獄卒還真的有些本事。
之後也是這人負責給任時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審出來的。
那丫鬟說,確實有人安排她找機會將五太太和八小姐的珍珠桃花粉換了,不過在脂粉中下毒的卻不是她。
任五太太的粉拿回來的時候就被人給加了料。
“這與孫十一娘有什麼干係?”任瑤期問道。
任時敏道:“你還記得孫十一娘有個女兒嗎?”
任瑤期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還印象深刻!
“孫十一孃的女兒現在就在花想容胭脂鋪子裡當學徒。這丫鬟說她手中沒有被下過毒的脂粉就是從這個叫晴兒的丫頭手裡拿到的。”
“原來如此!”任瑤期點了點頭。
花想容胭脂鋪算的上是燕北最有名的胭脂鋪子,燕北王府每年給朝廷送供奉的時候,如果有胭脂和水粉那就必定是花想容出品。
而珍珠桃花粉則是花想容的招牌。因為用料珍貴,它每年賣出來的盒數都是有限的,都賣給了那些人鋪子裡也都有一本帳。
如果有人刻意買了六盒珍珠桃花粉來替換林氏的那六盒。花想容那邊肯定是能查出來的,可是之前任時茂卻並沒有查出那六盒粉的來歷。現在看來,原來還有晴兒的功勞。
晴兒的這次出場任瑤期倒是沒有感到意外。
從曾奎出現的時候她心裡就有了預感,有些人是你想要躲也躲不過的,這就是孽緣。
這一世因為孫十一娘沒有死,晴兒也沒有出現在任瑤華的生命中,不想卻是在這裡等著了。
任時敏道:“五弟已經讓人去花想容找俞晴娘,聽說她年紀也就與你差不多大,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她不是我們家的丫鬟,我們不好對她動用刑法,不過五弟說了一定要將她送官。”
任瑤期點了點頭,問道:“那幕後主使的人?”
任時敏冷然道:“這還用問?我這就吩咐了人去白鶴鎮接方姨娘來。這次就算是父親阻止,我也要了結了這毒婦!不然誰知道下一個被她害的人會是誰?”任時敏想起來自己趕回來的正事還沒有去做,立即起了身,想要讓人去李氏那邊吩咐一聲。
任瑤期道:“父親讓人去請方姨娘打算怎麼說?”
任時敏道道:“就說瑤英病了,想要見她一面。”用別的理由方姨娘未必會信,任時敏在路上的時候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