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益均又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不理任瑤期,只是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似乎在生悶氣。
任瑤期有些莫名其妙。最後還是任益均的丫鬟遮遮掩掩的將今日早晨的的事情說了出來。
任瑤期和任瑤華聽了臉上都有些古怪。
任益均道:“別,別提那毒婦!”
任瑤華看了任益均一眼道:“毒婦?說不定她這麼做是為了你好呢?你瞧你不是醒過來了嗎?你死了對她有什麼好處?再說男子漢大丈夫,跟一個小女子置什麼氣?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
任益均越發不待見任瑤華,氣道:“你,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任瑤華看了任瑤期一眼,將手裡的茶碗放下,很利索地站了起來:“既然三哥你已經醒了,而且瞧著精神還不錯,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也不等任瑤期,任瑤華自己先走了。
任瑤期見任益均明明虛弱得連氣也喘不勻,卻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由得無奈:“三哥,你才醒過來沒多久,應當好好靜養才是,生那些無謂之氣做什麼?”
任益均又閉上了眼睛。
任瑤期覺得任益均有時候就是小孩子脾氣,可是她能跟一個病人較什麼真?所以任瑤期只是好聲好氣地跟任益均又說了幾句軟話,然後交代他好好休息,自己則退了出去。
這一日之後,任益均雖然還是臥病在床,不過能吃藥也能進米水了,身體慢慢康復了起來。
在任益均靜養的這一段時間,齊月桂一直沒有露面,聽說大太太給她找了個老嬤嬤教她學規矩。讓她在規矩沒有學好之前不準出門見人,還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齊月桂甚至連三朝回門那一日也沒有回去,不過是齊月桂自己不想回孃家的。她不願意回去,任家也覺得免了折騰。
這一次任益均傷了元氣,休養了整整三個月才能起身下床。
這一日,任瑤期正在自己的小書房裡給蕭靖琳寫信。桑椹突然進來稟報道:“小姐,不好了,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又打起來了!”
任瑤期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筆,轉了轉右手的手腕:“這次又是因為何事?”
桑椹連忙道:“三少奶奶把三少爺讓人種在院子後面的幾叢蘭花給連根拔了,三少爺氣得跳腳,正追著三少奶奶滿院子跑,說要把她綁了送回孃家去。現在清風院裡正鬧得人仰馬翻的。老太太和大太太今兒都出了門,大少奶奶實在是沒有法子,只能讓人來請您過去勸勸三少爺。”任家誰都知道,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中,性情古怪孤僻的任益均也就和三房的五小姐能說得上話,也不會輕易給她臉色看。這待遇,連三少爺的嫡親兄妹都沒有,也難怪大少奶奶趙氏會求到這裡來。
大嫂請她過去,任瑤期只能趕緊換了一身衣裳去了清風院。
她進去的時候任益均已經是跑不動了,正靠在東廂廊下的一根大柱子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一群丫鬟婆子都圍在他周圍給他順氣,遞茶水。
任益均的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他對面的西廂廊下的齊月桂:“你給我過來!”
相較於任益均的狼狽和疲憊,齊月桂連頭髮絲兒都沒有亂,她看著任益均笑嘻嘻的,然後緩緩搖頭:“不過來!”
任益均氣得直跳腳:“你過不過來!”
齊月桂眨了眨眼:“就不過來!”
“你!”任益均將一群婆子丫鬟都揮開,指著齊月桂狠聲道:“你給少爺等著!少爺今天要是抓不住你就不姓任!”
任益均的丫鬟見他又要跑過去追人,急的直冒汗,連忙拉著任益均的衣袖勸道:“三少爺,還是讓婆子們幫你把三少奶奶綁……追過來吧?您歇一歇?”
任益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齊月桂就在對面笑道:“對啊對啊少爺,您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