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抹眼淚。
任老太太也哭了一會兒,然後才想起來任老太爺還在官府的牢房裡沒有被放出來。可是看著任大老爺現在的模樣,任老太太實在是有些不敢開口問任老太爺如今的情形。
倒是任時佳急忙開口問道:“大哥,你是在牢裡吃了苦頭了?父親呢?父親現在如何了?”
任大老爺臉色疲憊地道:“那些獄卒倒是沒有動手打人,只是這兩日一直在被人審問。一共才睡了兩個時辰不到,牢裡十分潮溼陰冷。我還好,父親他著了涼有些發熱。原本我是想讓父親出來,我繼續在牢裡待著的,可是好說歹說,官府就是不肯放父親出來,說他才是任家的現任家主,我又想著自己要不也先不要出來,我和父親兩人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可是父親他不同意。今日我出來的時候。五弟他們已經求了穆大人給父親請了個大夫。”
任五老爺也嘆氣道:“只是衙門那邊怎麼也不允許我們進去探望,說是這次案情牽涉極大,怕父親與外面的人竄供。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需要先將父親收押。”
任老太太聽得越發提心吊膽。
任三老爺道:“大哥能回來也好,至少這些官場打點之事你比我和五弟都熟悉,父親那裡還要仰仗著你。”
任老太太也想起來了,忙道:“大郎你先回去歇著,等休息好了再想辦法將你父親救出來,花多少錢也沒有關係,只要人能出來就好。”任老太爺不在,任老太太就像是少了主心骨一樣,她實在是不敢想象,若是任老太爺真的回不來了該如何。
任大老爺確實是疲累得連站都站不住了,可是他知道,現在無論是救任老太爺出獄,還是讓任家平安渡過這一次大劫難,都需要他拿主意,這也是任老爺子一定要讓他回來的原因。
任大老爺讓大太太扶著他坐到了丫鬟搬上來的撲了軟墊的椅子上:“我再交代幾句話就回去休息。”
任老太太立即道:“你說,是不是你父親交代了你什麼事情?”
任大老爺想了想,然後道:“從這兩日在獄中之時那些官差審問我和父親的話來推測,任家今日的禍事或許真的與曾家有些牽連。”
任老太太與屋裡的眾人想起來今日任益均說的那些話,都是臉色一變,任老太太的臉色尤其好看。
任大老爺看了任三老爺一眼,嘆了一口氣:“三弟,或許當日真應該聽你一句,不與曾家結親的。”
站在外圍的任瑤華聞言看了任瑤期一眼,任瑤期低著頭站在邊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任老太太道:“現在說這些有何用,何況我們與曾家還沒有正式交換庚貼呢,也算不上是正經的兒女親家,曾家那一頭拒了就是了。”任老太太說道這裡有些擔心的問任大老爺道,“如果我們不與曾家結親了會如何?官府會放你父親回來嗎?”
任大老爺嘆了一口氣:“那就要看燕北王府的意思了。”
任老太太不安道:“這還不行?那還要怎麼做?”
任大老爺沉默了片刻才道:“恐怕京都那邊的煤棧,任家需要先放棄了。”
任老太太立即皺眉:“這怎麼行?任家的煤棧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規模,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你父親花了多少的心血在上頭?”
將任家的煤棧開遍整個大周,這是任老太爺的心願,也是已故的那位太老爺任寶明的遺願。
任大老爺道:“父親說,如果迫不得已,任家只能丟卒保車了。”
任老太太不由得一臉頹然,任老太太這時候不由得在心裡怨恨起了東府和方家,原本任老太爺並沒有打算立即就應下曾家這門親的,可是偏偏在那個時候收到了東府二老太爺和方雅存的來信。
任大老爺說了這麼多,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