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她的床頭坐著一個面白微胖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渾身散發出難聞的酒氣,看著她的目光很詭異,讓她忍不住作惡。
她嚇得尖叫起來,卻被那男人給撲到在了床上,那人不顧她的掙扎開始撕扯她的衣裳,一隻手還掐住了她的脖子。
任瑤期當時絕望得想要死,可是她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想活的,因為當那個男子低下頭想要親她的時候她張嘴咬住了他的耳朵,最後被他一巴掌打暈過去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才從照顧她的婆子口中得知那人就是盧公公。
好在盧公公當時傷了耳朵,酒醒了大半,也沒有了興趣折磨她,先下去看傷了,她得知自己的清白保住了的時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一口氣沒有松太久,第二日耳朵上包了紗布的盧公公又來了,這次他手上還拿了一根一尺來長的奇怪鞭子,二話不說對著她就抽。
那一次她被打得偏體鱗傷,只剩下了一口氣,在床上休養了半個月。
從那以後每次她傷好之後就會被他用鞭子抽一頓,只是不會把鞭子抽到她的臉上。
她還記得當時他扭曲著一張臉對她道:“你不是貞潔烈女嗎?我倒是要瞧瞧你能貞潔到什麼時候!總有一日你會忍不住疼求著老子上你的床!”
她在心裡罵了一聲“做夢”,然後一聲不吭,默默忍受。她以為自己那一輩子最終會死在盧公公的鞭子下,可是她最後還是挺過去了,並且遇見了肯出手救她脫離火坑的裴之謙。
那一段過往對於任瑤期來說就是一個噩夢,在聽到盧公公這三個字的時候這個噩夢便被從心底觸發了出來。
蕭靖西和蕭靖琳都覺出了任瑤期有些不對勁。
蕭靖西看了任瑤期一會兒,彎身撿起落在自己腳邊的那一枚棋子,在手指間摩挲了片刻,然後探過些身子將那一枚棋子放到了任瑤期的手心裡。
微涼又帶著些蕭靖西體溫的棋子落在手心裡的觸感,讓任瑤期回過神來,她低頭看著手心的那一枚白子,眼睫微微一顫。
蕭靖西看著她溫柔地淺笑道:“你看,棋子被摔出了裂紋。”
任瑤期反應了過來,立即道:“對不起,我……我還給你一副吧。”雖然她還給他的肯定及不上這一副了。
蕭靖西笑著搖了搖頭,又將棋子從任瑤期手中拿走:“我喜歡有故事的物件,因為有故事才會讓它變得獨一無二。你今天與我下棋,然後摔壞了我一枚棋子,於是這一副原本普通的棋便變得有故事了。”
任瑤期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連之前因為想起盧公公這個人而產生的負面情緒也消退了不少,她笑道:“那我再多摔幾枚,讓它的故事多一些?”
蕭靖西聞言衝她一笑:“這可不成,既然是故事那就不是刻意為之的。何況你也再弄不出來一個同樣的裂痕。”
他看向她的目光溫柔而明亮:“我只是想告訴你,棋子上已經產生的裂痕是無法消除的,但是正因為這一條裂痕,它才能成為現在獨一無二的它,何不將傷害看成是一個已經發生的故事?畢竟再如何摔它,也摔不出一模一樣的痕跡。你看淡了它,它就傷害不到你。”
你看淡了它,它便傷不到你。
因為蕭靖西的這一句話,和他似乎能看透一切的溫柔眼神,任瑤期有些愣怔。
片刻之後,任瑤期緩緩揚起了嘴角,看著蕭靖西認真道:“謝謝你。”
這一句謝謝她說得很真誠,因為她是真的感激。
似乎每一次蕭靖西都總是能用一兩句話就引著她走出自己的魔怔。
任瑤期忍不住多看了蕭靖西兩眼,墨色的衣裳更加襯出他的容顏如玉,讓人賞心悅目。這樣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總是能讓任瑤期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