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情緒,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馬車很快到了寶瓶衚衕,容氏身邊的楚楚早就候在了衚衕口,見任家的馬車過來了,立即讓人回去稟報容氏。
任瑤期先下了馬車。然後讓人將任瑤華背進門。
因任瑤期之前就派人過來給容氏送了訊息,容氏已經讓人將西廂的兩間房打掃好了,任瑤期和任瑤華過去的時候。容氏和紀芙穎已經在西廂等著了。
見婆子揹著任瑤華進門,紀芙穎連忙去後院請大夫,其實獻王府本身也有一兩個能看病的能人,容氏怕任瑤華不喜,便還是讓人先去醫館請了一個擅長醫治跌打損傷和外傷的大夫進府,讓他在後院候著。
容氏沒有跟任瑤華這個晚輩計較今日那些不愉快,而是耐心地問了她的傷勢之後,讓人將她好生安頓在了炕上。
任瑤華自然是有些彆扭的。不過容氏問她什麼她也還是答了,沒有在這個時候跟人使性子。
等大夫進來之後,容氏替任瑤華將她的傷勢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再讓大夫檢視。大夫看了任瑤華的傷之後道:“姑娘運氣不錯,再偏半寸就要傷到骨頭了。傷口包紮得也很及時,又用按壓穴位的方法止了血。再好好休養個半個月十來日的就好了。”
眾人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紀芙穎問道:“傷口這麼深,會留下傷疤嗎?”女人總是會計較容貌的,雖然是傷在腳上,但是對於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而言,留一個大傷疤在腳上還是有些遺憾的。
大夫道:“傷口有些深,疤痕怕是還會留下來的。等會兒我給她開些藥膏,記得每天早晚塗一次,雖不敢保證能半點痕跡不留,不過總是可以讓疤痕淡一些。”
容氏點了點頭,讓人帶大夫下去開方子抓藥。
聽說腿上會有疤痕留下,任瑤華倒是沒有太過擔心,她今日能平安回來就已經是撿了一條命了,只留下一條疤痕並不算什麼。
見任瑤華一臉疲倦,容氏道:“我讓人送點吃的進來,填飽了肚子再吃藥吧。”
任瑤華今日連午飯都沒有吃,剛剛又一直都在趕路,在路上的時候雷霆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她覺得沒有什麼胃口就沒有吃,現在確實是有些餓了。
任瑤華沉默了片刻,然後悶聲道了句:“謝謝。”
雖然這聲謝謝乾巴巴的,容氏也沒有說什麼,笑了笑就帶著紀芙穎出去了,只留了姐妹兩人在房裡。
任瑤華向著牆壁躺了一會兒,然後又突然轉過身來問任瑤期道:“我是不是特討人嫌。”
任瑤期想了想,正要回話,任瑤華已經又轉過了身去悶聲道:“算了,還是別說了。”
任瑤期:“……”
在任瑤期以為任瑤華已經睡過去的時候,卻聽到她低聲道:“你和母親都不怪他們,我想或許有什麼事情的確是我誤會了也說不定。不過有些疙瘩已經結了太多年了,是日積月累結下來了,就算現在勉強揭開了,我也不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任瑤期走過去坐到炕沿上,聽任瑤華繼續道:“我不是母親,我也不是你,你們可以善良大度,可以心平氣和,我卻無法做到,我從來就是一個惡人。不過我更不想讓母親傷心難過,讓她左右為難。所以以後我會盡量做到與外祖家的人和平相處的,該有的禮數我都不會少,你也放心。”
任瑤華說完這一句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任瑤期卻是明白了她未說完的話。
任瑤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也做不到說原諒就原諒。不過她願意試著去接受獻王府的人。
任瑤期知道,對任瑤華而言,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她也沒有對任瑤華說教。
就如任瑤華所言,有些疙瘩不是說解開就能解開的。若是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