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著喝茶吃點心,外頭的比賽卻遲遲沒有開始,大少奶奶趙氏解釋說要等五老爺和五太太來。
又等了許久,大少爺任益言一邊派了人回去外頭尋五老爺和林氏,一邊宣佈這邊的比賽開始。
這時候雲文放,韓雲謙,丘韞,任家的五少爺任益健四人穿著單衣出來了,幾個婆子正往他們腿上綁綁腿和冰履。
冰履是用鐵製成的,以帶子綁覆在腳上。
“五弟他們要上場?”大少奶奶趙氏一愣,看向任家姐妹,顯然她之前不知情。
任家姐妹幾個都面面相覷,倒是韓家小姐道:“在路上的時候我聽丘公子與哥哥說,他們幾人每人帶一隊家丁。”
果然眾人看到他們腰上綁了四種不同顏色的腰帶。
任家的幾位少爺以前也是玩過這個的,不過從未親自上場比賽。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
趙氏聞言有些著急,五太太和五老爺沒來,這裡就是她與大少爺作主。她很害怕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沒有辦法與任老太太和大太太交代。於是她急急起身去找大少爺任益言商量去了。
任瑤玉撇了撇嘴,抱怨道:“大嫂就是膽小,什麼事情都不敢做主。若是我娘在場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任瑤音皺了皺眉,輕聲為自己的嫂子辯護:“大嫂也是擔心表哥他們的安危,聽說去年就有人因為冰嬉比賽摔斷了脖子的。”
大少奶奶趙氏也是出身名門望族,性子溫婉,循規蹈矩。她與大少爺任益言新婚第二日去給任家的長輩敬茶,因外頭下雨路滑,在上臺階的時候任益言不經意的當著眾人的面扶了她一把,結果羞得她差點從臺階上摔下來,臉紅了整整一日,半個月不好意思出房門。
趙氏成親兩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讓她在任家更加的謹小慎微。好在任益言性子溫和,夫妻兩人一直琴瑟和諧。
片刻後,趙氏有些沮喪的回來了,顯然那邊幾位少爺不肯聽勸一定要上場。
任益鍵還穿著他那身行頭跑了過來擠眉弄眼地拱手道:“各位嫂嫂,姐姐妹妹們,一會兒給彩頭地時候一定要認準了我這條紅色地腰封啊!都大方些,任家可就只有我出場了。”
說任益健得意洋洋的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讓大家看清楚他系在腰上地紅色腰帶。
丘韞在一旁笑話他:“技不如人認輸就好,照你這般做法,今日坐在這裡的可大都都是任家人。”
眾人不由得都笑了,任意鍵臉上一紅,做了個鬼臉跑走了。
丘韞衝雲文放眨眼:“我們要不要也學學那小子上去攀攀關係?不然待會兒沒人捧場可如何是好?”
雲文放往女眷的方向看了一眼,視線在任瑤期身上微微一頓才又轉開,扯了扯嘴角打趣:“好啊,輸了你還要學他哭鼻子?”
丘韞“噗哧”一笑,想起來他之前打趣任益健小時候下棋輸給他,哭鼻子耍賴的事情。
外頭響起了敲鑼聲,這是比賽要開始了。幾人都往外頭走。冰面上已經列好了四隊人,每隊八人。
首先是“搶等”,這一項比賽是不分隊的。鼓鳴三聲後所有人穿著冰鞋在河面上疾馳一個來回,最先抵達的那一人獲勝。
聽到外頭的歡呼聲暖棚裡的人也都坐不住了,紛紛湧到棚口處觀看。今日沒有長輩在場,連趙氏也輕鬆了許多,被任瑤玉強拉著去了。
任瑤音見韓攸也很想去看,便主動邀請她一起,兩人問任瑤期要不要去外頭看,任瑤期搖頭:“你們先去,我再坐會兒。”
見任瑤華也沒有走,任瑤期笑問:“三姐不去看看麼?管家已經派了好些礦上的壯丁將外頭圍了,暖棚外還守了不少婆子,閒雜人等進不來的。”
任瑤華平日裡不是很好相處,任家的姐妹們三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