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剛剛結束一場視訊會議, 他靠在寬大柔軟的辦公椅上,鬆了松領帶, 男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薄唇微微抿著,透著一股子薄涼。
秘書敲門進來, 將咖啡放在桌子上又退了出去, 期間陸川沒有抬頭,貌美的秘書沒有敢多看他一眼。
她是這位老闆上任以後換的第四任秘書, 前三任被辭退的理由無一例外,被這位老闆年輕俊郎的面容迷了眼,卻忽視了這男人冷漠有不解風情的性子。
她現實看的很清楚, 這樣的男人雖然好,但是風險也大,來陸氏上班的機會是她好不容易爭得頭破血流才得來的,她不可能去冒險。
陸川對於秘書走後屋子出現的淡淡香水味皺了皺眉頭,就這樣一副模樣,剛才視訊會議時,合作方失誤報錯了一位數字,本來低著頭在看報表的陸川抬眸看了影片一眼, 影片那頭的合作方突然就開始結巴了。
想到剛才影片的事情陸川勾唇笑了笑,等到時候和顏笙一起吃飯時倒是可以講給她聽聽,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比她更加沒有出息。
夜色漸漸將城市籠罩,陸川批完手頭的最後一份檔案,拿出手機解鎖,八點四十五分快要九點了,今天是約定了顏笙可以和他一起在公寓裡住的日子。
兩個人畢竟還沒有結婚,他工作完下班的時間也晚,所以兩個人都是逢週六日的時候回去臨大那套公寓裡一起住。
手機上並沒有顏笙的未接來電,微信也也沒有訊息,陸川心下一動輸入自己早已爛熟於心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手機沒響兩下就被結束通話了,微信適時響起,是顏笙給他發來了她的位置。
陸川沉眸看著手機上的位置,恆祥大街的十字路口,這麼晚了她去那邊幹什麼?
夜幕降臨,這個城市才算剛剛甦醒,車水馬龍,處處燈紅酒綠。
陸川將車停在路邊,在微信給顏笙發去訊息,顏笙讓他等一會兒,自己馬上會過來。
路邊有些空曠的綠植裡,顏笙呆的腿腳發麻,這是她上班以來第一個全權由自己掌握的新聞,最近恆祥大街路邊的共享單車,總是離奇倒在路邊,過往的人都說不清楚情況,其實,顏笙對於這件事情也是偶然,那次她和陸川就是這條路上吵架的,那天的單車們也是孤零零的倒在路邊,沒人管。
她跟著臺裡的前輩往這邊跑過幾次,每次都是看見車子們倒著的樣子。
後來顏笙心裡生了疑惑,開始調查,這是在這裡蹲著的第四天,前一天她將車子扶起來。第二天單車們又會莫名其妙的被人弄倒,甚至情況比前一天的情況會更加過分。
幾乎就可以斷定了是人為的。
這幾天顏笙差不多已經估算出來了那人出來犯事的大概時間,因為怕人報復,她包裡裝了防狼噴霧和電棍。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那人遲遲沒有出現,後來陸川打來電話,她才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可是也不願意因此輕易放棄。
又等了半天,陸川已經過來接她了,那人還沒出現,顏笙嘆了口氣,想著今天算是倒了黴了,白白蹲了這麼半天。
綠植叢裡窸窸窣窣的站起身來,顏笙拍了拍身上掛著的葉子和土,正打算去找陸川匯合,就看到一個帶著鴨舌帽,全身上下穿著一身黑,這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的男人,走到了重新擺好的公享單車前。
隨後為了洩憤似得一腳將車子們踢倒,這條路上此時的人很少,這男人也沒了顧及,路過的人看到也是多注視幾秒鐘,又事不關己的走過。
沒人阻攔,男人更加肆無忌憚。
隨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顏笙多的時間太長,頭昏腦漲,眯了眯也沒看清楚。
那男人用東西在車子上搗鼓了幾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