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長歌這一句話,猶如一枚響雷,將在場的眾人炸了個七葷八素。
秦子期最先驚住,僵硬的轉過頭來,眼裡,有深深淺淺的水光。
林決指著她,語不成句,“你,你,你在說什麼?”
“對啊,秦公子是一個男子,怎麼能睡你那呢?”林春也是被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長歌看了一眼眾人,搖搖頭,這些人性子可真急,她還沒說完下半句呢,“我去馬車裡和車伕擠。”
林決喘了一口氣,怒視了她一眼,“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一句話不說全。”
長歌笑笑,看向秦子期,“走吧,我送你過去,只有一把傘,其他人就先睡吧。”
“長歌,你可要把床收拾好讓秦公子可以躺下了再走啊!”林決小聲的囑咐著。
“好的,我知道了,你睡你的。”
把傘撐開,護著秦子期出門去了,從正屋到柴房還有一小段距離,長歌的傘大半撐在秦子期身上,風又吹得很急,所以才走了幾步路,她半邊身上的衣服就全溼了。
“該叫她拿件衣服到馬車上去換的。”林決倚著門,有些擔憂。
林氏也一同目送兩人出了門去,沒有說話。
“對了,爹,你今天干嘛要說長歌是我們家的人,我們兩個說的不一樣,說不定人家秦公子還誤會我們說謊呢!”林決早就想問了,只是當著秦子期沒好開口。
林氏雖說也沒怎麼出過門,但好歹也是成過親的人,看那秦子期的神情,隱隱約約的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本來想著委婉的說一下那常歌跟林決有些什麼關係的,誰想這個一根筋的兒子,完全就沒警惕意識。
當下在心底暗歎一聲,說道,“真是個傻孩子!”便搖搖頭,回了自己屋裡。
留下林決在那裡一頭霧水。
風勁雨急,路上滿是泥濘,黑暗中,秦子期一腳踢到了石頭上,一個不穩便往旁滑去。可是還沒等驚撥出聲,便被一隻手穩穩的扶住,緊接著,熱氣拂到了耳邊,“跟著我,小心點。”
她一手扶著他,一手撐傘,半個身體都露在了傘外,擋住了從西邊吹來的風。
雨點很大,急急的砸在傘上,黑暗裡,秦子期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順著長歌的力道往前走。可是,他卻比任何時候都安心,因為,她,就在他的身邊。
他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她的力道,她的存在。
將軍,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秦子期的雙手緊緊的攥住她的衣袖,無聲無息裡,淚流滿面。
很快的,就到了柴房的門口,長歌放開了他,輕聲道,“你在門口站著等我一下,我先去點燈。”
秦子期應了一聲,“好!”趁著她進屋,飛快的抹乾了臉上的淚水。
長歌點好了燭火,蓋好燈罩回過頭來叫他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不見半絲異樣。
長歌本來也沒什麼東西,她將掛在床頭的幾件衣服取下,丟到一旁凳子上,待要去整理床的時候,秦子期拉住了她,“我來吧!”
“這屋子不擋風,床上灰塵比較大,還是我來吧。”
“不,”秦子期攔住她不肯放手,聲音很低,“鋪床疊被,本來就應該是我做的事。”
長歌沉默了片刻,退了開來。
秦子期先將摺好的被子抱到一旁,再拉起床單,使勁抖了抖,揚起的粉塵嗆得他使勁將頭偏向另一側。抖了好幾下,才將床單鋪開,然後,爬上去細細抹平,最後,將被子放了上去,鋪平。
這才側頭看向長歌,“我鋪好了。”
長歌抬眼看他,微微一愣,然後,側過頭去清咳一聲,“你等下,我給你拿盆水來。”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就旋出了屋子。
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