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氣息,子期的嘴角,有了隱約的笑意。他真的很想有一個她的孩子,是他與她氣血的融合,永遠不能斷絕的糾纏。
長歌當然沒有那麼好命,可以安心的享受一下這難得的閒暇。回安州的這一個多月,是長歌有生以來最忙最亂的時光。
她這才知道,除了帶兵打仗,封地裡的日常事務更加讓人頭痛,她揉了揉額頭,霜蕪正推門進來,笑道,“怎麼,現在知道你回來之前我水深火熱的日子了吧?”
長歌真苦笑了一下,“我現在才知道,秦子蓉也夠苦的。”
霜蕪目光微動,“現在打算原諒她了?”
長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可以啊,如果是長藍原諒的話。”
可是,已經長眠地下的人,又哪能告訴世人他有沒有原諒之意了呢?
霜蕪翻著手中的東西,“藍狄只是個不錯的經商之才,自從她將蘇家搬到此處之後,城中繁華許多。”
長歌點點頭,一項一項的檢視著。
霜蕪看看她,有些遲疑,“將軍,你真的要將工農商之事交給主君負責嗎?”
長歌的手頓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來,“我們幾人都不擅於此,交給子期最合適不過了。逢單現在又在京城,不交給他還能交給誰呢?”
霜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們叫逢單回來管。”
長歌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你們還是不信任他?”
霜蕪略略偏過頭,“他終究是豐臨的皇子。而且主君心性之堅,實非常人所能及,我們看不透,所以始終無法放下心來。”
長歌沒有說話,霜蕪嘆了一口氣,“將軍,我們不相信他。”
良久,長歌站起身來,在書房裡走了幾步,“霜蕪,子期現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雖然很多事情是他在作主,但是行事的,卻都是你安排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你們都是知道的,這樣,他能對我們做些什麼不好的事呢?”
霜蕪皺著眉,她當然知道長歌所言都是事實,可是秦子期之名太盛,即便是現在看來毫無深意的動作,誰能知道有沒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對他的城府和謀略,她始終存在著忌憚之心。
這或許也是身為謀士共同的通病吧,無法輕信任何人,本能的揣摩著一個可能是非常簡單的行為是否有著別的意味。
她沒有說話,但是那僵直挺立著的身軀無言的表達著她的意思。
長歌坐了下來,“讓凜冬回來去協助子期吧。”
霜蕪抬起眼來,有些疑惑,“逢單呢?”
長歌笑了一下,“逢單不行,那個傻小子,如果我相信子期,他也會相信。”
霜蕪走了出去,輕輕的掩上門,抬頭望著萬里晴空,抿了抿嘴。
甘南道雖然環境惡劣,卻處於三國交匯處,地理位置極為優越。
子期和藍狄協商後,認定如果能克服沙漠之擾,定能將甘南道發展為三國之間最大的往來交易之所。
只是這黃沙萬里,要如何克服?兩人對望兩眼,藍狄輕笑,“主君,這個事看來得您去勞動將軍出馬了?”
子期略略皺眉,他當然知道藍狄的意思,只是長歌向來將鐵甲軍當寶貝的養著,現在要讓她拿出來當商隊的保鏢,恐怕是不太可能。
藍狄看他面有難色,眨眨眼,“主君,這事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啊?”一邊偷笑著走了。
以孟長歌之才之貌,縱橫疆場數十年,雖以秦子期皇子之尊,孟長歌不可能肆無忌憚左擁右抱,但是她常年駐守邊關,兩人一年難得一見,在這種情況下,只得一夫,足以說明她的情深義重了。
晚上,子期把這事一提,長歌便爽快答應了,“好,明天你去找阿簫吧!”
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