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她們去折騰,先是弄了半死,又說了那麼多話去氣她,現在好了吧,氣得個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長歌很無辜的回望過去,“我怎麼知道她的小心肝那麼脆弱,不過是好心好意給她解釋了一下我的行為和想法,她就被氣得這樣奄奄一息了。”
裝模作樣的嘆口氣,“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次還打了個上佳的戰役啊!也許下次再有兩軍對陣,我們不用動手了,直接說得她口味白沫,噴血三升,我們也就贏了。”
“撲哧!”秦子期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著他眼裡流轉的快樂光芒,長歌的心略略放下來一點,貌似她很適合綵衣娛親啊,隨便兩句話便能讓近日裡愁思漸重的長皇子笑得這般輕鬆。
“將軍,那你為什麼要那麼執著去尋找幾國的流人?”說實話,做這些事,很可能吃力不討好,所以子期不是很明白。
長歌沉默了一會兒,子期眼睛一黯,手下的動作加快了一些,“你看看我們還要收拾點別的什麼嗎?”
既然她不想說,他就不再問了,他不想讓她為難。
眼看著那人把拿出來的東西包好,又開啟放回去,又再拿出來,長歌搖搖頭,走到他身邊,按住了他不知所措的手。
“子期,不要想那麼多,要找他們一來是因為我身邊的人都曾經受過戰亂流亡之苦,想要給與他們有同樣糟遇的人一個安身之所,二來,我當然也有些私心。”
私心?子期眨著眼看她,“你這樣的人,能有什麼樣的私心?”
他才不信,騙人。
長歌慢吞吞的笑著,“我可不是什麼悲憫天下的人,一點好處都沒有事我怎麼能花大力氣去做,子期,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他愣愣的順著她的話走。
“施恩,是天下最便宜的收買!”
子期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她的眼睛越來越亮。
長歌笑了,“皇上封我甘南道,那裡四面大漠,人煙稀少,我總得找點人來幹活啊!”
“將軍!”子期忽然雙手一伸,緊緊的抱住她,“將軍,你是個好人。”
好人嗎?長歌一直在琢磨著這個詞,她雙手沾了多少鮮血,當年為了能保持手中勢力,暗地裡佈下了多少埋伏,遍佈天下的暗樁據點,也都不全是乾淨的,這樣的她,哪裡算的上好人?
“將軍?”霜蕪看著少有發愣的長歌,有些奇怪。
長歌搖了搖頭,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緒壓了下來,“霜蕪,叫凜冬別忙回來,再查查兩國之中,是否還有與扶蘇走得特別近的人!”
“將軍懷疑扶蘇身後有人?”
長歌揉了揉眉心,她也說不出所以然,所以更加煩躁,”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種直覺。”
直覺?霜蕪無語望天中。
再回安陽
“交接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長歌問著眼前幾人。她明日就要動身前往安陽,一方面看看孟秋的情況如何,一方面,便是要正式著手尋找那些流亡之人了。眼下,就等著朝廷的人前來接手樊陰,鐵甲軍便可迴轉安州。
其他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絳夏便忍不住了,“幹嘛咱們打下來的,要白白的交給那些廢物啊?說不定沒走兩天咱又得回來!”
長歌一口水差點沒嗆出來,“絳夏,你是土匪嗎,打下來的就要佔為已有?按你這樣說,皇上也不用給各位將領封賜了,你們就自個兒去打吧,打下哪哪就是你的!”
絳夏撇了嘴,不敢再回話,只能小聲的嘀咕,“那不是他們守不住麼?”
長歌很沒有氣質的翻翻白眼,直接無視她了,“霜蕪!”
霜蕪這次,倒是有點贊同絳夏的說法了,“將軍,咱現在缺錢缺糧啊。”她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