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沒有再去追問過。她相信逢單的調查,也相信子期對她的深情,可是,心裡不是沒有疑惑的。只不過,逝者已矣,她即便是查出來是子期做的,又能怎麼樣呢?
她的心,一直都守得很緊,可是並不代表她沒有動心,秦子期是她的夫,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痴情隱忍,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以前,是因為有長藍,所以她從沒有以女人的眼光看過別的男人,但是慢慢接觸秦子期之後,她才慢慢發掘他的好。
陪逢單跳下崖之後,她沒有絲毫後悔,可是,總有些遺憾,遺憾不能陪子期白頭偕老,遺憾承諾過他永不相棄卻再也做不到了。夜夜做夢,都能看到他淚光閃爍,她心痛了。或許,要在那時,才那麼深刻的明白,秦子期已經浸入她的生命裡,再不若以往般可有可無。
愛情是相互的,愛和被愛,才能真正的幸福。她對長藍,愛得再深,也不過一場苦戀。只有與子期,生生死死,幾度離別,才愈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相知相守。
阿布的信,寫得並不長,長歌,卻看得很慢。
棲梧趴在她身上,連呼吸都放輕,“娘,我們要去看皇上娘嗎?”
長歌閉了閉眼睛,哽咽著,“去,我們去!”
守在外面的孟裳和阿簫,都被長歌迅疾如風的身形嚇到,愣了好半天才互相對望一眼。照將軍這種武功的增長速度,她們這些隱衛簡直是形同虛設。
“長歌!”子期正守在秦子蓉身邊,一扭頭,便看見了長歌,頓時又驚又喜。棲梧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子期悄悄的朝她伸了下大拇指,小丫頭好不驕傲的昂起頭得意洋洋的樣子。
聽到子期的聲音,秦子蓉迅速的側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
長歌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然後,在床邊蹲了下來。
“長歌,你……。?”子期想要說什麼,長歌卻把棲梧往他懷裡一塞,他便閉了嘴,抱著棲梧站到一旁去了。
長歌慢慢伸出手去,然後,握住了秦子蓉的,那灼熱的溫度從兩人相握之處擴散,薰得秦子蓉的視線都開始模糊,她的生命是真的走到盡頭了吧,所以她的過錯才能得到救贖。
“長歌,如果有下輩子,你再把長藍交給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他受委屈。”
長歌沒有說話,只是握得更緊了。
“長歌,我只愛過一個男人,那就是長藍。”淚水慢慢的滑了出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他走了,我也只有我自己了。”
長歌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說,“子蓉,我知道了。”
笑容在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來,秦子蓉問她,“那你原諒我了,對嗎?”
長歌看著她,話說得有些艱難,“子蓉,你沒能保護好長藍,這是事實。可是,我不該怪你這麼多年。”
她揚著手中的信,“阿布告訴我,當年是平王暗中安排非寧進宮,才能在你的飯食中下毒,讓你在末梢之後再無後嗣,身中劇毒,無藥可解。”她看著秦子蓉,“我相信你愛著長藍,並且對他放任至極,若不是如此,非寧又怎麼能憑藉長藍的樣貌,在宮中這麼輕易得手。”
“後來,你對長藍的確下的是,子期也換過藥了,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藥還被換了第三次,第三次才是致命的毒藥。”
秦子蓉吐出一口氣來,臉上的笑容,越加絢爛,她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真的毫無牽掛了。
“長歌,我累了,我想睡一會兒。”
所有的心事都放下,她再沒有遺憾。
子期抱著棲梧,隨著長歌走了出來。
棲梧不停的擦著秦子期的眼淚,皺著眉頭,“爹,不哭,棲梧沒有不聽話。”
秦子期紅著眼睛,“爹是高興的。”
棲梧大大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