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孟秋與他真的有緣,能夠完完全全去掉那人的影子,那麼他也就真的可以,當她和她的一切只是別人的故事,再不留一絲痕跡了。
長歌想到這裡,忍不住的笑意流淌,“我想阿恆應該很快就會跟我們見面了。”
“會那麼快?”子期倒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畢竟他見著那兩人的時候,沒什麼特別的樣子。
長歌揉了揉他的頭髮,“你真以為孟秋一點不心動?遇上阿恆那樣的,有幾個女人逃得開去。孟秋的性格最是死板,若是她半點無意,拿了段恆的訊息也就罷了,幹嘛什麼事都要叫上他一起,臨上京前,阿恆給了她一張購物的單子,她一邊裝著頭痛的樣子,一邊仔細的看了好幾遍,才拿油紙包了,小心翼翼的揣懷裡。”
子期眼珠轉了轉,“長歌,你怎麼沒愛上阿恆?”
長歌愣了一下,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
“啊?”還有這樣回答的。
“可能我認識他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心裡有人了吧!”她認真的回答道。
子期看了她一會兒,失笑,於情愛一事上,她實在單純得過了頭。
“長歌,你別真使個苦肉計啊?左釗她們也就是心裡難過,想用這種方式再跟你重溫一下過往的歲月,不是真要做個什麼的。”子期一遍遍的叮囑。
長歌看著他因為擔憂而不自覺嚴肅起來的臉,湊過去,吻住了他在今日變得格外多話的嘴。
他的唇很軟,長歌很喜歡這樣的溫軟,讓人的心頭不自覺的褪了冷硬,柔成一灘春水。
她含住,輕輕的吮吸,直到子期呼吸不穩,才放開了他。
子期一臉酡紅,頭靠在她肩上微微喘氣,一手又在她腰間擰了一下。
長歌一把按住他作怪的手,“我不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不要讓你太擔心嗎?”
“誰要這樣轉移我的注意力?”子期又羞又惱。
長歌的手,順著他的手臂,慢慢往上滑,極滿意指端的觸感,於是緩緩遊移撫摸,在他耳邊低笑道,“原來子期更喜歡這樣?”
子期紅著臉跳開,不敢看她,“要走就快點走!”
長歌朗聲一笑,也不再逗他,轉身拿了桌上的玉簫便離開了。走了很久,轉過頭來看,子期還捂著發燙的臉在那裡瞪她,於是搖搖玉簫,“放心。”
子期看著她走遠,胸口奔湧的情意偷偷的蔓延滋生,直至化為嘴角經久不散的笑容。被她這麼一鬧,似乎真的沒有那麼擔心了。
校場之上,只站了左釗一人,長歌的視線左右輕微掃了掃,臉上笑容不變,“左釗,你要和我單打獨鬥?”
左釗揹著手站著,臉上的笑容慢慢浮起,“左釗有自知之明,今日叫將軍來,只不過是想讓將軍見識一樣東西。”
左手一揮,便聽得左邊戰鼓雷動,緊接著,箭氣森森,竟是一排羽箭直直射了過來。來勢凌厲,全不像什麼試探之舉!
長歌心頭一凝,提氣直退,可是那箭竟分高中低三排,封鎖了她所有退路,此時,聽得右邊聲音不對勁,長歌回頭,右邊竟然也跟著來了密密麻麻的箭陣,與左邊來箭遙相呼應,對準了她全身大穴。
長歌被激起了豪情,索性也不躲了,將玉簫湊到嘴邊,可是剛剛要吹,又放下了,簫音傷人,在這裡,有哪個人是她捨得傷的?玉簫在手中一轉,帶出一圈碧影,身形如電,撲入左邊箭陣之中。
左釗握住了拳頭,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長歌的身形在劍陣中飄浮移動,聽得耳邊叮鐺作響,長歌所過之處,箭落滿地。
左釗咬著牙,雙手一揮,箭陣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變化。
長歌將手中玉簫舞得生風,但是額頭已經微微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