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類社會了我不洗臉像話嗎?
還有這個懲罰是怎麼回事,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倆?什麼鬼啊!怎麼剛從山上下來就又開始鬧么蛾子了?!
晚上的時候任禾還是跟安肆一個屋子,而楊夕是單獨的,倆人下山之後反倒變的矜持了一些,安肆看著倆人都覺得好笑。
大家約定好都洗個澡,然後晚上去逛逛夏爾巴人的夜市,當初大家來的時候都沒有心情出去逛一逛,現在心情極度放鬆,而且安肆也明白任禾在經過此次登珠峰後最需要的就是放鬆。
當大家都洗完澡出門之後,等在門口的安肆和楊夕等了半天才等到任禾,然後就看到任禾的臉……還是黑的……
“你咋沒洗澡呢?”安肆詫異問道。
“我洗了,”任禾黑著臉回答道。
“噗,你這洗的啥啊!”安肆當場都笑傻了,任禾這澡洗的簡直就是完美的避過了臉部。
任禾當然費盡心思完美避過臉部了,不然他洗澡能用這麼長的時間?不是他不想洗,而是他不敢洗,任禾甚至敢肯定,只要沾上點水,不說任務直接失敗吧,給個差評還是很符合天罰系統的尿性的。
楊夕納悶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任禾一本正經的說道:“嗯……我在山上滑雪的時候臉部可能有些凍傷的面板,所以現在還不能洗臉。”
“哈哈哈,”安肆還在一邊笑的開心,他越笑任禾的臉就越黑,這尼瑪自己的一世英名又被天罰系統毀了一次,上次是大舌頭,這次是不洗臉。
上次還是任務失敗的時候給整的,這次可好,直接釋出任務了……
楊夕倒是比較關心任禾的臉到底有沒有問題,任禾解釋說不嚴重,三個人就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中開始逛夜景了。具體一點的說,就是安肆很愉快,任禾負責製造愉快的氛圍,楊夕在逛夜景。
因為每年5月就是最合適的登頂季節,所以夏爾巴人的城鎮每年接納的一萬多名全世界各地的遊客基本都是在這個時候到來的。
任禾和安肆4月份來的時候,旅館一晚上才18美金,現在都已經漲到47美金了,夏爾巴人其實也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樸實。
事實上夏爾巴人不管為外國遊客提供任何服務基本都是要收費的,別看他們上山的時候行李都是夏爾巴人在背,而且就連4號營地的帳篷也都是夏爾巴人在搭建,但那可是不菲的價格,所以這也是幾支隊伍同時出發的原因之一。
任禾下山之後還表達過自己的擔憂:山上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因為當天他回到營地就開始休整,第二天清晨就再次離開,所以並不知道山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按照原先的軌跡,大概會有一大半的人不聽勸阻被永遠的留在山上吧?那是他畢生難忘的記憶,也是他獨有的記憶,他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也知道會有多少殞命,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任禾能有什麼辦法嗎,他如果有辦法的話也不會被逼著冒生命危險下來了。
所以當時空回溯到1小時之前後,他能做的也只是告訴夏伯渝,通知大家,但如果大家不聽勸阻的話,一定要及時從北坡下山。
因為任禾很清楚,希拉里臺階上的那些人根本講不通道理。
對於任禾來說,在他的內心裡已經盡力了,只是還會有著對於生命的遺憾,畢竟那是許多條鮮活的生命,其中還有送過他防曬霜的安全,還有幫他說過話的雷鳴。
也不知道夏伯渝會不會按照自己的話及時從北坡下山呢?如果沒有,他會不會也永久的留在了珠峰上面?
這大概就是今年登山季開始以來最大的災難了吧,任禾不僅嘆了口氣。
他們沒法現在就回國,實在是因為任禾這張臉也沒法過安檢,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