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時候記者們眼前一亮:“同學,你的心情平復了嗎,那我們繼續採訪吧?”
“好,”劉英海堅定的說道。
記者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我們一提到你對任禾的看法你就哭了,我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嗎?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幫你報道出來,還你一個公道!”
在外面掛著的任禾,當時臉就黑了,這都還要採訪?哭完了繼續爆料?我敬你是條漢子!
結果就在記者說完這句話,劉英海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又哭了……
記者們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多麼深的心靈創傷啊,竟然又哭了……
但是他們不能老等著啊,眼瞅著這都快七點了大家還沒吃飯呢,剛才就哭了二十多分鐘,這要再哭上二十多分鐘誰受得了。
領頭的記者語重心長的說道:“嗯……這位小同學,我們採訪完你再哭好不好?”
在他們看來,哭這種事情應該是隨個人情緒意志而控制的,只要能夠安撫住劉英海,先讓他別哭,讓大家把採訪搞定,等他們走了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哭死了那新聞更有價值。
說實話,好記者多的是,任禾前世裡最佩服的就是敢說真話的白巖松。
但是也有無良的記者,倒不是說他們人品有多差,只是他們見了太多社會的陰暗面,已經麻木了。
平常人能夠見到不公的事義憤填膺,悲憤的事傷心難過感同身受,而他們已經見了太多,覺得已經稀鬆平常。
所以劉英海的哭,在他們看來還不如新聞本身的價值重要。
這三位安慰劉英海也不過是為了採訪能夠順利一些,但是……流淚藥水這種東西可不是說停就停的。
別說他們了,就連任禾都不行,只要流淚藥水一旦用出去,任禾都沒法讓對方停下來,這種東西可沒有什麼開關。
任禾掛在外面倒不會太累,畢竟黎明之牆都爬過的人,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而且他還能一直變換姿勢放鬆某一部分的肌肉。
只是他也等的有點不耐煩了,這幾個記者還挺執著啊,就對自己的黑料這麼感興趣?!
正所謂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明明大家彼此日子都過的好好的,幹嘛非要給對方找不痛快,把自己日子過好不就行了?
領頭的記者還在語重心長的安慰著劉英海:“小同學,咱們先把採訪進行完好不好,你心裡的難過,我們也感同身受啊……”
剛說完,他也忽然哭了出來……而任禾在外面感嘆自己還真是很少一天就用完三次流淚藥水呢,上次還是在珠峰6000米營地面對臺灣隊的吧?
話說那次他也並不覺得愧疚,他前世裡上高中的時候就有位同學是臺灣人,那貨雖然平時裝逼了一點,但人絕對是很好的,對方隨著家裡做生意來到內地,並且喜歡著內地。為人和善,而且素質也很高。
所以就說,哪個地方都有好人壞人,壞的不是那片土地,而是某些既得利益者想要保全自己的利益罷了。
這位領頭的記者這邊一哭,其他人也都懵逼了,旁邊的兩位攝像師和助理不解,這位領頭的記者是什麼人他們最清楚,他們就從來沒有見他哭過。
這剛說完他也感同身受,結果他自己就哭了,難道也有過相同的經?!這……資訊量也有點大啊!
而且他這一哭,對面正哭著的劉英海也有點懵逼,我這是治不好的老毛病犯了,你咋也哭上了呢?
整個劉英海家客廳都陷入了一片詭異之中,兩個人對著哭,就差抱一起哭去了,一個比一個傷心!
結果最後還是劉英海先停了下來,畢竟他先開始的,肯定先結束,這個時候形式反轉了,變成了劉英海安慰這位記者:“您別哭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