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嚴實,才敢回頭看向夜離,夜離渾身上下猶自滴著水,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讓絲雨剛要緩一緩的心跳猛地又快了幾分,她扭著幾縷髮絲尷尬的開口道:“不是有軍情嗎?你怎麼還不快些?”
絲雨不知她此時雙頰紅得像水桃一般,看得人只想一親芳澤。夜離舉步向她靠近,意味深長的回應:“快些做什麼?雨兒是讓我快些繼續方才的事嗎?”
夜離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絲雨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浴室的溫度徒然升高,絲雨直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她一邊手腳發軟的挪向門邊,一邊故作不知的打著哈哈敷衍夜離:“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不快去看看出了什麼事,你就這麼把清衍扔在那獨挑大樑,也真夠……”
話未說完,絲雨已經跌入了夜離懷裡,夜離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口中帶著幾分無奈:“真不知你怎麼就那麼羞澀,看來昨夜我做的還不夠多。”
絲雨終於再也受不了夜離的挑逗,伸手捶了他一下,嬌斥道:“拜託你不要再說昨夜了好不好?”
夜離被逗得哈哈大笑,終於滿意的摟著絲雨走出了浴室——
夜離和絲雨一番收拾後,雙雙來到會客廳。侍者見夜離已經收拾停當,急忙將來人請到廳上。來者是夜離的貼身侍衛之一,夜離看著附身跪拜的侍衛,臉色突然就沉肅下來。
雖然此人也算是心腹之人,但是清衍不能親自前來,這顯然在說明前線的戰事十分吃緊。夜離沉著臉略微抬手示意侍衛平身,侍衛謝恩之後立即開始回稟:“啟稟尊上,天軍的動向十分古怪。前日一番激戰之後,清衍大人發現天軍的氣氛十分低迷,完全不像是瘋狂叫囂了半月有餘的樣子。而且田軍士兵計程車氣明顯不足,激戰期間瞻前顧後,觀望情緒嚴重,各個似乎都是被硬逼著奔赴前線似的。他們一旦失去將領督促便會很快潰敗,根本無心戀戰。”
說到這裡,侍衛略微停頓了一下,夜離自始至終不發一語,心內卻在不停地飛速思考:天軍雖然向來以貪生怕死聞名,但是卻絕不是現在所描述的這副熊包樣,情況果然十分蹊蹺。想到這裡夜離示意侍衛繼續,那侍衛看了絲雨一眼,猶豫了一下。
絲雨回望了夜離一眼,夜離伸手按住她的手示意無妨。侍衛看到了夜離的動作,立即明瞭的繼續說下去:“清衍大人還暗中觀察了一下在後方督戰的玉皇,發現玉皇的氣澤似乎十分不穩,並且一改往日作風,脾氣十分暴躁,完全沒有了往日道貌岸然的樣子。所以清衍大人猜測……”
侍衛看著夜離沒什麼變化的神色,咬了咬牙將後面的話一咕嚕倒了出來:“大人猜測,玉皇的種種異常跡象,像是有些走火入魔……”
侍衛的話音剛落,夜離的眼睛便猛地眯起,眸光幾番閃爍,卻未發一語。思忖片刻,夜離擺手示意那侍衛先行退下。
絲雨聞言也十分震驚,玉皇是天地共主,道行高深天地間沒有幾個人能出其右,而道行修為並不只是以法力高低來劃分的,這其中也包括著道心是否穩健。玉皇這天地共主是得到了六界肯定方才登上去的,怎麼可能因為夜離的幾番挑釁,便會怒火攻心,走火入魔?
夜離揉了揉眉心,覺得此事他有必要親自回去驗證一下,也許這其中包含著徹底制敵的機會也未可知。於是他回頭對著絲雨肅容道:“絲雨,如今的情勢,我必須回去一探究竟了,定海珠的事可否先放一放?等天界戰事稍一緩和,我便立即陪你去歸墟可好?”
絲雨抬眼看夜離說得誠懇,想到昨夜那些溫情話語,她一時猶豫了。自己不是剛剛還在心疼他的落寞孤寂,發誓要陪著他不再讓他孤單一人的嗎?可是蕭翊拼著背叛自己的師門也要幫自己,如今自己卻撇下他隨著夜離又回去了,這如何對得起他的一片真心?再者,谷樵、夢姬和塗兒對她的意義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