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擔心?”
祁安落看了看時間,淡淡的笑笑。道:“他是死是活都和沒關係。我給不了他一套房子二十萬,過去也沒用。這雨大得很,兩位也不用趕回去了,不到一個小時他準下來。”
她的語氣淡漠,那年長的警察一噎,嚴厲的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跳?要是他跳了誰負責?”
祁安落冷冷的一笑,“他要跳他是自己找死,和誰也沒半毛錢的關係!我不想去也犯法?”
她說著就往外走去,那年長的警察追了上去,放緩了聲音道:“祁小姐,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弟弟,你別賭氣,先過去把他勸下來。”
祁安落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冷笑著道:“我不會去,您替我轉告他,威脅我也沒用。他要不是孬種就趕緊跳,別讓那麼多人陪著他受罪。”
她的語氣冷漠得完全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兩個警察面面相覷,打電話向上級報告去了。祁安落是打定主意的不去,趁著他們打電話時攔了計程車上了車。
坐在車上,祁安落才發現自己的心裡竟然很平靜。她從來沒想過,她厭惡祁嘉鳴竟然已經到了他生死都與她無關的地步。她不由得自嘲的笑笑,累積在一起的感情爆發出來果然是可怕的。連她自己都覺得不認識自己了。
上車沒多大會兒鍾湛就得知了警察找她的訊息,打來電話問她在哪兒。祁安落完全不想回家,索性讓司機調頭,去和小寶鍾湛吃飯。
寧緘硯下班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十點了,司機早在停車場等著了。見著他慌忙的下車替他拉開車門。
待到坐進車裡,才恭恭敬敬的道:“寧先生,秦醫生早些時候打電話來囑咐過讓您今天必須去一次。再晚都要去,他等您。”
寧緘硯揉眉心的手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過了會兒才說,“給他打個電話,過去吧。”
司機應了句是,打了電話才發動車子。
車子開了那麼一段。前面的司機忽然道:“咦,那好像是祁小姐。”
寧緘硯一怔,朝著前方看去。祁安落和一個陌生的女子牽著一個小孩站在公交站臺前,好像是在攔車。她的手上還拎了好些玩具。
寧緘硯有些恍惚,前面的司機又問道:“寧先生,要不要載他們一程?”
寧緘硯回過神來,閉上了眼睛,淡淡的道:“不用。”
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司機不敢再吭聲。
車子很快駛過公交站臺。寧緘硯並未再睜開眼睛,英俊的側臉線條冷硬。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冷硬的線條柔和了下來,聲音低沉的叫了一聲厚厚。
雨勢太大,祁安落攔了好會兒才攔到一輛空車。送了鍾湛和小寶上車,她又重新等了好會兒才等到車。
在雨中站了太久,渾身都溼透了。回到洗了一個熱水澡身體才舒緩下來。手機是關機的,剛開了機,就有好幾條來電提示。有兩條是陌生號碼,三條是顧西東的。
祁安落直接忽略掉那兩個陌生的號碼,撥了顧西東的電話。顧西東顯然是在等她的電話,電話剛通就接了起來,有些著急的道:“去哪兒了?怎麼手機也關機了?”
“和同事吃飯,剛到家。”祁安落簡單的回答。
“那就好。”顧西東鬆了口氣,頓了一下,道:“祁嘉鳴跳樓的事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安落給打斷,道:“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係,不用擔心我。我還有心情和同事吃飯你覺得我會有事嗎?”
“那就好。”顧西東微微笑笑,道:“他也沒跳,雨太大天堂的路不好走自己下來了。”
他的語氣中帶了些調侃的問道。祁安落一點兒也不驚訝,倒了一杯水,問道:“你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