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相信陳江的話，饒了他，不可能的。
就算陳江願意，外面的三女，可不會讓他活著。
活著的他，哪怕廢了，也依然讓人害怕。
死亡，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師父，弟子是真心的，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低頭，巨大的靈魂身軀，震動混沌。
意識海的風波，掀飛所有。
陳長生跪拜的身軀，紋絲不動。
巨大的面孔盯著他，陳長生內心誕生了一絲恐懼。
威壓，增加。
靈魂，逐漸崩潰。
“陳江，要殺要剮，隨便，你別想讓我低頭。”
他有他的高傲，不會輕易低頭。
這一輩子，陳長生，從未主動低頭過。
哪怕一次也好。
他，骨子裡的高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何況，陳江還是自己的弟子。
他，絕對不能那麼做。
“師父，何苦呢？”
“生命只有一次，死了，什麼都沒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何你不能呢？”
“活著，才有機會，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師父，你走錯路了。”
苦口婆心的陳江，想要看到師父主動低頭的模樣。
這個師父，他可是想要好好折磨一次。
崩潰他的所有。
讓他，徹底死亡。
陳江的心思，不可謂不毒辣。
“呵呵。”
陳長生冷冷一笑，他沒有說話。
選擇了沉默。
低頭，不去看陳江。
而後，他的靈魂顫抖起來。
“呵呵。”
笑聲，繼續。
“哈哈哈哈。”
轉而，是瘋狂的大笑。
笑容，恐怖而嚇人。
陳江搖搖頭，這個師父，沒救了。
他，瘋了。
“哎，師父，這又是何苦呢，弟子我啊，真的不想殺你。”
“為何要逼我，師父，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冠冕堂皇。
他，撇清關係。
他，是被迫的。
這句話，撇清了大部分責任。
陳長生瞳孔瞪大，從未想過，陳江會如此厚顏無恥。
他嘆息一聲：“輸給你，我真的不冤。”
“陳江，是我小看你了，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
留著一個禍害，反而，害了自己。
他，為自己的自大和鬆懈付出了代價。
這個代價，很大，很大。
陳長生苦笑不已：“如果我當初殺了你，就沒有那麼多事情。”
陳江點頭：“是啊，師父，你當初狠下心，殺了我，或者說，你不貪心，不對《真空經》有想法，或許，你依然是你的真空宗主，而我，什麼都不是。”
“可惜了，一切沒有如果，你註定會失敗。”
《真空經》這門功法，不能碰。
誰碰了，下場都會很慘。
以前死去的弟子如此。
如今，陳長生也是一樣。
死亡，是最好的歸宿，也是解脫。
陳江張開了嘴巴，一股吸力，從嘴巴發出。
陳長生的靈魂之軀，被他吞噬了。
淨化，消化，陳長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的靈魂，消亡了。
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陳長生這個人。
他，代表著過去。
代表著真空宗的黑暗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