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笑出來。
他幻想著下一次對方看見自己笑容時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了動力。
好像再堅持久一點,也不是不行?
至少,等他能完全放鬆自然的面對對方。
作為一個普通的正常人。
因為這個突然闖進自己生活的女生,他似乎又找到了一點新的方向。
可沒過多久,這人又像是突然闖入他的世界一樣,突然消失在了他的生活裡。
他瘋了似的尋找這個如同流星般短暫出現的人,固執的在她家門口等了很久很久。
明明說好要一起逃跑。
明明拉鉤說遵守約定。
但那扇門,一關就是永遠。
唯一在乎的人突然消失,他還沒緩過勁兒,顧家那邊的人就突然找了過來,要他從報復顧子安的工具,變成維護顧家未來的工具。
上帝好像格外喜歡和他開玩笑。
明明他什麼都不想要。
面對楊絮語的以死相逼的要求,他終於還是放棄了。
可能是放棄心底最後一絲關於愛的期待,可能是放棄自己作為自由人的未來。
或許,這短短的一個月本就是一場墜落前的虛幻夢境。
他的人生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是時間好像變長了一點。
沒有春天的盎然,夏天的蟬鳴,秋天的豐收,冬天的潔白。
他被留在了第五個季節。
沒有向冉的季節。
......
又回憶起那段塵封的往事,顧衡的表情有些懷念。
直到睡意逐漸蔓延大腦,他才輕輕摸了摸向冉的頭,準備入睡。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週一帆手裡緊緊攥住的頭髮。
難以言喻的情緒再次蔓延心底,顧衡抿唇,朝那縷頭髮伸出手,準備悄悄把頭髮從週一帆手裡拉出來再放回去。
但剛剛還一副陷入沉睡模樣的週一帆卻立馬睜開了眼,對他的動作嗤笑一聲:
“怎麼,顧總連一束頭髮都想搶走?”
或許是因為今晚回憶起了太過久遠的事情,週一帆的心也不太平靜,語氣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他們似乎天生就不對盤。
顧衡低頭,表情有些嘲諷: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們誰比誰高貴?
兩人冷漠的盯著對方,誰都沒有後退的意思。
空氣有些凝固。
向冉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睜開眼想上廁所,一眼就望見了頭頂對視的二人。
她的表情有些迷糊和呆滯:“啊,我還沒醒嗎?”
然後又默默閉上了眼。
應該是還沒醒。
不然怎麼大半夜的看見顧衡和週一帆深情對視呢。
顧衡和週一帆傻眼地看完向冉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回想起她剛剛那個詫異的眼神,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會想歪了吧?
......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