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點頭,承認自己會說話的事實,卻沒有再說一句,而是拉著對方去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直到看見了醫院的診療單,她才終於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顧厭。
討厭的厭。
見向陽盯著自己的名字愣神,顧厭低頭。
“有什麼問題嗎。”
向陽搖頭,把單子還給他,然後拿出自己的紙筆:
【我走了。】
顧厭有些不太理解。
“你既然不是啞巴,為什麼不開口說話?”
向陽大手一揮:
【累。】
浪費力氣。
顧厭沉默,拿過她的紙筆,學著向陽在上面寫下一串字。
【可寫字不是更累?】
向陽歪了歪頭,沉思片刻後又把紙筆拿了回來:
【好像是?】
【謝謝你,不然我還矇在鼓裡。】
這人還怪好嘞。
顧厭:......
他覺得自己好像判斷失誤了。
這人不應該是喉嚨有問題。
應該是腦子有問題。
問題還不小。
在醫院門口簡單和對方告了個別,顧厭就回到了自己家。
就在他以為這次相遇就是他和向陽此生唯一的交集的時候,第二天。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坐在草地上的他又看見了慢慢悠悠走進來的向陽。
除了沒有那四個礙眼的人,一切彷彿昨日的複製貼上。
和對方對視片刻,他緩緩開口:
“又迷路了?”
向陽搖頭,走到他旁邊坐下。
【來這邊發發呆。】
看著上面的字,顧厭拿出了自己的紙筆。
【勸你離我遠一點,小心又被他們找麻煩。】
向陽歪了歪頭,不甚在意。
【我覺得比起他們,我更像個麻煩。】
顧厭停頓片刻,才繼續下筆:
【沒有騙你,我真的是個災星。】
向陽眨眼。
【好巧,我也是災星。】
顧厭嘴唇微抿,莫名有些孩子氣:
【你不信我】
竟是氣的連句號都不寫了。
向陽搖頭,一臉認真:
【我信,但我還是覺得我比較厲害。】
顧厭沒想到她居然連這個也要比,沉默片刻,提筆反駁:
【不,我更厲害。】
嘿,向陽來勁兒了。
【我更厲害。】
顧厭:【我更厲害。】
向陽:【我更厲害。】
顧厭:【我更厲害。】
二人像傻子一樣複製貼上了好幾次,顧厭嘆了口氣,撂旗認輸。
【好吧,你更厲害。】
他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