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
他是在初中的時候搬來這個寨子的。
也是在那時遇見高歌的。
由於這邊離學校比較遠，他都是每週甚至每個月才會回一次家，所以等他真正見到高歌的時候，已經是搬過來半年後的暑假了。
那時的他格外不適應這邊的各種習俗和習慣，所以脾氣也一直不太好，剛見到高歌就和人家吵了一架。
還只是因為他們倆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由於他和對方都是個不服輸的主，所以二人就著這件小事吵了大半天，最後還是雙方家長把他們拉開的。
而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是處於一種看對方不順眼的狀態。
事情的轉機是他升上高二，高歌升上高一和她同上一所高中的時候。
高中的他們稍微成熟了一些，只是每次見到對方的時候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直到自己因為意外摔傷腿，連回家都變得異常艱難，高歌居然臭著臉把他扶回了家。
自那以後，高歌每次見到他都會輕哼一聲，然後再口不對心的扶著他走。
而他也終於替曾經幼稚的自己道了歉。
他們的關係因為這次意外緩和了許多，慢慢變成了正常的損友，而他在自己18歲成年的時候，收到了高歌送給他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是一隻小羊。
“它是小羊，你是小楊，是不是很配？”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到底回答了些什麼了。
但對方那張明媚的臉從此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們因為這隻小羊變得越來越親近，讀大學的時候也成功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思。
在猜到對方也喜歡自己的時候，他幾乎是想立刻就直接和對方表白，然後握上她的手共度餘生。
但高歌卻告訴了他巫族女子不外嫁的規定。
這個訊息給了他重重一擊，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倆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不約而同地慢慢遠離對方，想要用時間沖淡這一切。
但能被沖淡的就不會刻骨銘心。
他不願意高歌因為自己與家人斷了關係，高歌也一直在親人和愛人中痛苦掙扎，直到這次豐收節她家裡讓她參加討紅綢。
她終於不願再被那道古老的枷鎖束縛，選擇找到自己。
“我不信家人之間的感情會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個規定走向陌路，我也不信我們之間只能譜寫兩別的結局。”
“我不信那些狗屎的規定命運，我只信我自己。”
“所以楊徹，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