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地獄的唯一方法,是把天堂的人拉下來,讓她墜到地獄裡去,自己 ; 則取代了她的位置 ; 緩步走上天堂。
可令秦如霜萬萬沒想到的是 ; 鬱可可只花了一年的時間 ; 就從地獄裡爬了出來。
嗓子壞掉了的她 ; 放棄了歌壇,轉而進攻影視,她演技精湛,長得又好,火起來,是遲早的事兒。
為什麼!盯著螢幕裡鬱可可那張可以裝出來的傻乎乎的臉 ; 秦如霜氣得捏斷了手裡的高腳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她從泥潭裡爬出來舉步維艱,而鬱可可……鬱可可……鬱可可她只要抬抬腳,就能抖掉身上所有的泥?
她憑什麼啊!
秦如霜不服 ; 尤其是在她得知鬱可可傍上了譚以琛以後 ; 那種不服和妒恨,就更加明顯了。
沒關係的 ; 秦如霜目光陰冷的瞥著電視機裡扮相搞笑的鬱可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潤桑的茶:我能打敗她一次 ; 也能打敗她第二次。
對現在的她來說,贏鬱可可 ; 輕而易舉。
可她還沒有贏,鬱可可就死了。
死了,就是什麼也沒有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存在鬱可可了,她努力活得這麼精彩,就是為了活給鬱可可看,就是為了讓鬱可可妒恨她,就像她當初妒恨鬱可可一樣……
結果她就這麼死了!
那她努力了這麼久,隱忍了這麼久,戴著面具虛偽的活了這麼久,又是為了什麼?
眼淚順著秦如霜蒼白消瘦的臉落了下來 ;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從她嗓子裡發出 ; 像極了某種鳥類死亡時所發出的悲鳴。
月光籠罩大地,城市的另一邊兒 ; 譚以琛伸出手來,緩慢的,虔誠的 ; 摘下了棺材裡女屍臉上戴著的美神面具。
他以為,當他看到他家小公主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的時候,自己的心一定會痛如刀割。
可實際上,他沒有。
那種悲痛欲絕的情緒在女屍臉上的面具被摘下的那一刻 ; 瞬間煙消雲散。
為什麼心臟突然不痛了呢?譚以琛凝眉:為什麼隱隱之中有一種……有一種……
——有一種這不是可可的感覺?
是因為她的臉被燒焦了嗎?
不 ; 不對 ; 就算她的臉被燒焦了,他也應該能認出她……他能的!
雖說不出緣由,可他堅信他能,這是一種感覺 ; 類似於女人的第六感 ; 你拿科學解釋不清楚 ; 可它真的存在。
悲痛消失的那一刻,譚以琛的理智也恢復不少,恍惚中,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他老爸和白老爺子一定要把可可炸死呢?
直接派人暗殺更方便吧?可可無親無故 ; 悄無聲息的把她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 ; 對他家老爺子來說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
那他為什麼要選用爆炸這種高調 ; 不好收拾,又麻煩的手段?
深思中 ; 譚以琛不經意間瞥到了女屍焦黑辨不出五官的臉 ; 這一瞥,他突然懂了。
——只有炸死,對方的臉,才能面目全非到誰也認不出她是誰!
章節目錄 第116章 甦醒以後
今晚的夜色很美,非常的美 ; 雖然一開始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可是過了十二點以後 ; 烏雲退了下去,月亮重新獨霸天空,將銀霜般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
我站在窗臺賞著月 ; 雖然此時指標已經指到了“一”的位置,可我一點兒也不困。
聽周毅輝說,今天是我的葬禮……哦,對不起 ; 應該說 ; 今天是鬱可可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