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哈哈大笑著:“好好好,爸爸這就給你賣魚賣肉去!”
說著,老先生換鞋出了門。
這下屋子裡便只剩下我和鄒北城兩個人了。
“你能不能不要閒著沒事兒老往我家裡闖?”我挑眉瞪了鄒北城一眼 ; 語氣不善:“怎麼,你想讓我爸爸知道我現在在做你的小三兒?”
聽到“小三兒”這幾個字,鄒北城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我卻忘記了見好就收 ; 故意戳他軟肋:“鄒大少 ; 誰不是媽生父母養的呀,你要臉我不要是吧?本來和你在一起已經很挑戰我的道德底線了,你還想把這事兒捅給我爸?你故意逼著我跟你分手是吧?”
鄒北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 他陰鷙的眸子看向我,目光裡有說不出的狠厲。
“終於說出心裡話了?”他猛的掐住了我的下巴,獰笑著問我:“想跟我分手是吧?”
他的手勁極大 ; 這麼一掐,我只感覺自己的顎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鄒北城 ; 你幹什麼!”我條件反射般伸手抓住了他掐著我下巴的手,企圖將他的手拽開:“放手!你弄疼我了!”
然而,鄒北城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我拽了他半天,他卻紋絲不動。
“想分手你就直說啊,跟我玩兒這些手段做什麼?”他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一樣,自顧自的向我發洩著心頭的怒火:“掛我電話,不回我簡訊,最後直接關機了,現在又嫌我到你家找你……喬遠黛,我是不是太慣你了?”
我終於意識到 ; 這次,我真的引火燒身了。
好在 ; 剛剛我已經跟譚以琛商量好對策了,所以這火該怎麼滅 ; 我心裡早已有了策略。
於是我鬆開了緊把著鄒北城胳膊的手,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女豪傑的英勇氣概。
“慣我?”我笑了 ; 笑得淒涼:“我看,你真正慣的,是你那個剛懷了身孕的老婆吧?”
鄒北城猛的僵住了,瞳孔驟然放大,眼底寫滿了震驚:“你……你怎麼……”
他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可我知道 ; 他肯定是想問我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趁他失神之際 ; 伸手不耐煩的打落了他掐著我下巴的手 ; 然後從睡衣的口袋裡掏出香菸和打火機,“啪”的一聲,把煙點燃了。
“紙哪裡包得住火呀。”我對準鄒北城的臉 ; 懶洋洋的吐了口飄渺的厭惡 ; 冷笑道:“再說了 ; 你媳婦兒有孕在身,不趁機造作造作,這孩子不白懷了?”
不知是被煙嗆的,還是我的話激怒了他,鄒北城皺緊了眉 ; 沉冷著調子跟我說:“婉月不是那種人 ; 你別亂講。”
他竟在為林婉月說話 ; 這著實驚到了我。
但我知道 ; 我現在不該表現出吃驚的樣子 ; 我應該表現出滿腔怒火才對。
“哈哈哈……”我笑得誇張,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行行行,你們一家三口,從沒出生的小孩兒到大人,都他媽的是吃齋唸佛的大好人,就我一個人是十惡不赦 ; 破壞別人美滿家庭的惡人,行了吧!”
我把煙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怒火幾乎要從眼睛裡溢位來 ; 活活把鄒北城給燒死了。
我的軟硬不吃讓鄒北城頗感頭疼 ; 他焦躁的抓了下自己的頭髮,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跟我說:“遠黛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的情緒化,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鄒北城:“鄒北城 ; 咱倆完了,分手吧!”
聞言,鄒北城身體猛然一僵 ; 他像是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一樣,動作僵硬宛若生了鏽的機器人一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