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聽說了這濟饞樓的盛名,來到松風城後就馬不停蹄地來佔了個好位子。
柳韋然雖然不能吃,卻也頗有興趣:“我曾經也聽武神說過散修之城,果真是大開眼界。就這一桌吃食就很了不得。”
小吱連連點頭,也已經吃得不亦樂乎。
不缺錢的梅慕九一來就點了桌最貴的,盤盤都是珍獸仙料,酒也是上好的靈酒。不說吃後能漲多少修為,光是色香味就足夠讓人流連忘返,把舌頭吞進肚裡。
“畢竟兩千上品靈石。”梅慕九喝下一口酒,有些肉痛地道。
秦衡蕭一邊吃一邊往窗外看,顯然也對這地方很感興趣。除了松風,再也不會有一個城市像這樣修士遍地走,且他們還會像凡人一般討價還價,吃喝睡覺。這也是唯一一個即使是大宗門的弟子也不過敢過於囂張的地方,散修的執法團早就對宗門充滿怨氣,動起手來從不手軟。
“師叔要拍的全沒拍到,回去一定會受懲吧。”鄰桌一個少女坐下後便抱怨起來“就給我們三千上品靈石,哪兒能拍到什麼東西呀?”
在她身邊的男孩一邊向小二示意一邊安慰道:“師姐放心吧,至少我們得到了曙雀秘地的名額,整整十個,說不定還能得到宗主獎賞呢。”
“都少說兩句。”坐他們對面的男人沉著聲警告“不得張揚。”
梅慕九挑挑眉,他對他們的秘地倒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曙雀秘地不過是一個金丹的秘地,這麼些年早就被翻了個底朝天,也就對這些修為不高的弟子有不錯的歷練效果。
不過看這三人的裝扮卻像是玄琅天宗的,特別是腰間掛著的翠玉正明晃晃地昭示著身份。
這些宗門的弟子經常會被派出來做些任務,能幫師門長輩競拍東西的應該是親傳弟子才能做的了。想到這裡梅慕九又生起了點好奇心,他上次見大宗門的親傳還是帝澤的人,導致他第一印象一直很不好,這次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畫風。
秦衡蕭見他一直悄悄關注著鄰桌,不禁不悅地撇了撇嘴,卻突然瞥見那個男人手上戴著一個戒指。
他驀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梅慕九嚇了一跳。
秦衡蕭直直望著那男人:“你的魏家戒是哪兒來的?”
那男人警惕地看他一眼,手上把戒指護得緊了一些:“你是誰?”
“你認識魏先邪嗎?”秦衡蕭一張臉冷厲得可怕,步步逼近,像一柄黑刀插在了男人身邊。
“原來他叫魏先邪……”男人一愣,痴痴地念了一遍,繼而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還未等他再說下去,那小孩卻是煩了起來:“關你什麼事?這是那個人送給師兄的,一個戒指唧唧歪歪什麼?”
秦衡蕭瞪他一眼,滿眼戾氣把他嚇得心頭一跳,不敢再出聲了,只敢悄悄嘟囔:“兇什麼兇。”
梅慕九拍了拍徒弟的肩,傳音問:“這戒指?”
“這是義父的祖傳戒指,蓬萊一族人人一個,不得外借。”
少女手裡把玩著翠玉,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輕笑道:“這的確是那個前輩送給我們的,但原由卻不能說了。”
男人抬頭誠懇道:“但那位前輩給我前曾說過他會回來取,屆時我會在曙雀玄境等他。我願意說這個是因為,他囑咐了我,若有一個少年見戒指問起此事,就將地點告訴他。”
“曙雀玄境……”梅慕九訝然。若要形容它與秘地的關係,便猶如母子。但玄境雖與秘地相連,開放時間,入口,和進入方式卻總是千變萬化,這也讓那些明明知道它就在身邊卻不得而入的修士紛紛垂手頓足。
秦衡蕭果決道:“我與你同去。”
小孩猛地看他:“喂……”
男人反而像終於輕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