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把由此帶來的壞處說的清清楚楚。
又交談了一會,並聽取了其他人的分析和介紹後,威廉道:“你們也都辛苦了,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的,大家回去安心等待吧。”
和易北河畔的農協會一起“上訪”的還有普魯士東部地區,奧得河兩岸的容克莊園主們組成的20多人的代表團。他們本來是來柏林和保守黨高層面對面交涉的,希望政府重新開放東部邊界,並向東部農場給於補貼。
威廉知道此事後,果斷接見了他們。
因為這些人才是維繫霍亨索倫家族統治的最根本的力量,由不得威廉不重視。
這些人是清一色的容克貴族出身,其中的老派貴族早在威廉的祖先還是紐倫堡伯爵的時候便已經在這個地區紮根生活了數百年,比如俾斯麥家族便是在其中之一。新派貴族則是自弗里德里希大王時代,以軍功授田的方式被分封在奧得河兩岸的普屬波蘭地區以及從奧國奪取的西里西亞地區。
無論老派貴族還是新派貴族,只要是容克出身,那麼他們在“普魯士”這間大公司裡就股東階層,按照“血酬定律”的說法,霍亨索倫家族打下的江山自是有他們的一份。
容克是德語junker一詞的音譯,也可翻譯成少爺的意思,原指無騎士稱號的貴族子弟。
1653年,勃蘭登堡大選帝侯腓特列·威廉賜予容克以“完全支配”農民的權力,並給予免稅等大量經濟優惠。以換取他們對於選帝侯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私人軍隊的支援。
19世紀以來,普魯士資本主義的迅速發展,全面瓦解了容克的經濟基礎——封建莊園。為此普魯士王朝把重要軍官職位和政府官位賜給容克作為補償,而這也促成了當時社會的主要矛盾之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呼聲在任何特權社會都是存在的。
1848年德國革命後,容克的莊園經濟逐漸轉變為資本主義性質的農場,大部分容克開始成為保留許多封建殘餘的、資產階級化的地主,在容克莊園中,僱農仍然處於半農奴的地位。
話說德國的半農奴雖然聽起來不好聽,但比起俄國等東歐國家的自耕農階層,生活卻未必會差,他們有自己的份地,只要老實幹活,就絕對不會捱餓,至於子女教育、住房問題、婚喪嫁娶等等都有貴族老爺們一手包辦,根本無需操心。
當然,這並不是有尊嚴的生活。
貴族老爺們對自己領地的統治和古老東方的“代天牧民”或者“為生民立命”其實是一個路數,都是把老百姓當牲口養。
但是,隨著拿破崙大軍的到來,更重要的是民智的開啟,莊園的僱農們也開始追求自由和人權,開始追求自身的價值和更有尊嚴的生活。
他們不願自己的後代象自己的父輩們那樣,終其一生都聽著莊園的鐘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永不出頭之日。
這20多人為首的是一名小有聲望的伯爵,據說也是一個種糧大戶。他們大多穿著舊式軍裝,從走路和坐姿一看便知都是行伍出身。再加上他們平時要約束手下的農民在田間幹活,所以各個都是一副不怒自威很有氣場的樣子。
“格拉斯特伯爵,我聽說你十分熱愛農業,是第一個把甜菜引入東普魯士的人,並且為此辭去了步兵少校的軍職。”為首的格拉斯特伯爵的資料威廉已是看過,所以上來才有此一問。
“是的,陛下。”格拉斯特伯爵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從小就熱愛莊園的生活,最高興的事情就是和莊園的所有人一起慶祝豐收的喜悅。父親去世後,我便回鄉務農,同時打理著我兩個兄弟和四個堂兄弟的莊園。說起甜菜,我確實是第一個把這種經濟價值很高的作物首先成功引入奧得河下游的人。之前人們普遍認為奧得河下游地區緯度過高,光照不足無法種植甜菜,不過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