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行。
玉青青背對大笑熊王的方向,倉皇而逃,跑出幾步脫離人群,方才扶著樹幹扭頭望去。一行人走入樹林消失不見,大笑熊王的身影被眾多侍衛遮掩,再也難以看見。
玉青青神色糾結,在原地呆站許久,方才失魂落魄地回去,不想推開房門,裡面坐著自己最熟悉的那個人。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曾經說過千百遍的稱呼,卻怎麼也不敢喚出口,卡住喉嚨堵在心裡。
玉煙見玉青青臉色蒼白、站在門口不敢進來,關心道:“爹得了匹寶馬,所以先趕了回來,怎麼,嚇到你了?沒有爹在身邊照顧,是不是一路奔波累到了,過來躺下休息會兒。”
“爹……”玉青青關好房門,小心翼翼地靠過去,拽著玉煙的袖子,抽泣道:“熊大叔說的可是真的?”
“你熊大叔說什麼了?”
玉煙的笑容就像窗外透射而來的陽光,溫暖和煦,將玉青青包圍起來,帶給她一絲勇氣,去探索真相,“我剛才見到熊大叔了,他被人押著說是叛徒,在我們擦身而過的瞬間,他貼著我的耳朵,對我說——”
你爹是奸細。
“住口!”玉煙聞言大驚失色,見院外無人,急忙放下窗戶,壓低聲音道:“不好,事情已經敗漏!青青,你先離開!”
“這是真的?”玉青青不敢置信地後退三步,眼神中的驚慌失措更甚玉煙,“我不要離開!我要留在慕容觴的身邊!”
“不準胡鬧!他已經成婚了,何況九天神教教規嚴明,絕不會姑息叛徒!你去九天神教外,我們經常捉魚的溪水旁等我,我去救人,到時匯合一起逃往蓬萊!”
“我、我……”玉青青說的吞吞吐吐,心如亂麻,不知如何決斷,玉煙收起怒氣,放柔聲音道:“事態緊急、生死攸關,爹知道為難你了。乖,去。”
玉青青擦去眼淚,摘下掛在牆頭的寶劍,推門離開。玉煙暗歎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來,暗暗發力,一把捏碎!
玉煙沉思片刻拿定主意,推開房門離開,不想轉過彎角後,空蕩的走廊中憑空現出一人的身影。那人姿容清冷神色傲慢,正是楚那城。原來楚那城走到半路,偶遇玉青青回房,因見她神色不佳,所以過來詢問,不想意外探得真情。
“我就說大笑熊王五大三粗,怎麼有那個腦子和魄力來當內應?原來奸細另有其人。我並無把握,一切不過試探而已,不想天公作美,竟然一箭雙鵰。”
一切朝著最好的方向進行,楚那城忍不住好奇道:“有意思,不如跟過去看看,還有什麼令人意外和驚喜的事情發生。”
奪命崖。
在九天神教的西北角,有一塊烏黑色的斑點,好似沒有盡頭的黑洞。不見草木植被,設有重兵把守,紅褐色的山岩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細長黑縫。懸崖高聳,擋住所有陽光的腳步,也擋住掩藏的一切罪惡。
走入山谷,不見天光,入眼盡是模糊朦朧的灰暗。眼前身影晃動,動作僵硬如同剪紙。揮舞的皮鞭綻開鮮紅的血痕,沉重的腳鏈拖在地上,聲音冰冷綿長。
站如松柏計程車兵與身形佝僂的勞役,交錯的身影,勾畫著野蠻與殘暴,為無邊的黑暗,增添了一絲陰森與恐怖。
前山,囚犯勞作不知晝夜,至死方休;後山,一片死寂,牢獄間間相連,向黑暗中無限延伸。
林清婉一身白衣,清秀不染凡塵,翹著左腿坐在石床上。牢房內昏暗不見火光,她望著手腳上厚重的鎖鏈,以及擋在眼前的堅硬石柱,不由一聲長嘆。
——上次也是如此,不知何時才能出去。
林清婉百無聊賴,正要修習心法打發些時間,忽聽遠處走來混亂的腳步聲,暗笑自己有伴了。不想侍衛押著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