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雪暗自咬牙切齒,這傢伙太會胡說八道了。
宋云溪的臉上閃過失望之色,覺得蘇照雪空有其父的相貌,沒有其父的風骨。但又聽到司馬凌雲的話,頓時驚喜起來,他見司馬凌雲這麼有本事,請他進宮為的就是長生之事,只是才請他進宮幾天,不好立即開口問,免得給無量天師落個猴急的印象。今天借蘇照雪之口問出之話,立馬安心了。命格貴重之人?這天下有誰貴重得了他?
司馬凌雲用眼角掃了一眼宋云溪外露的喜悅,心裡暗暗得意,果然誰都抵不了長生的欲,望。他在有琢磨著,這皇帝請他進宮怎麼不提這長生的事,以為皇帝怕他得民心忌憚他呢,原來是早就意動,想讓他主動開口呢!
“對了,你說跟我父親認識,你見過他嗎?聽我姨娘說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不知他是個什麼樣兒的人?”蘇照雪把這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又試探的問道。
宋云溪一聽,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帶著溫柔之色,他長嘆一聲,道:“你父親那時雖然年輕但文章做得極出色有狀元之才,為人風流倜儻常在酒樓裡與各地的學子辯論,曾經與一人之才辯得十幾個學子啞口無言。哎,只是他突然因病去世了。”
“是嗎?原來我父親是這樣一個人。我的姨娘根本不跟我提他的事,還很討厭我。我還以為我爹是個惡人呢,不然她怎麼會恨得連我這個兒子都不想看見?”蘇照雪緊盯著宋溪平的臉故意道。
宋溪平眼中閃過怒氣與厭惡,擰眉道:“蘇順禹不是跟我說,他與柳如詩待你極好的,蘇順禹把你當親子來看。難道這是騙我的?”
“當親子?怎麼可能?威遠候爺人家是有自己親生兒子的。哎,當初是被姨娘送到京城郊外的村子裡去住,說我不是候爺的親子,不能再住在候府了。我半年前出去遊歷了一番,今天才回候府第一次見到候爺。說來好怪呀,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對我好了起來,好得讓我渾身難受。”蘇照雪說著說著,扭過頭看著正事不關已喝茶的司馬凌雲問:“聽聞天師會占卜,能否給我算下,我以後的吉凶。威遠候無端的對我好,我總覺得有壞事要發生。”
司馬凌雲看了一眼蘇照雪容姿卓絕的臉,心裡很厭惡,長得這麼漂亮不是女人真是浪費了。他對女人臉的小白臉向來沒什麼好感,他皺了下眉道:“你怕什麼威遠候貴為一個候爺怎麼可能害你,你這是典型的小民心態,讓你享福你就患得患失瞎猜疑,別誤會了人家的一片好心。”他雖然不知道蘇照雪是什麼底細,單聽他說的父親死了被他的娘趕走;就知道是一個落魄的小子罷了。雖然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會看重這小子,但他左看右看,覺得蘇照雪只是個口直心快的草包罷了。不然怎麼會把家裡的醜事隨便的告訴個外人?
臥槽,你個見人下菜碟的小人!蘇照雪暗罵,這傢伙別以為有個金手指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宋溪平聽到蘇照雪的話卻心虛起來,見蘇照雪一幅單純無知樣,意外的升起一股愧疚。
“你能保證他不害我?”蘇照雪挑釁的看著司馬凌雲。
司馬凌雲鄙視的瞧了他,側過頭對宋溪平道:“老爺你來說,威遠候肯定不會害這個六親不全的小子。”司馬凌雲的本意是讓宋溪平以皇帝的身份去警告威遠候,而宋溪平卻誤以為司馬凌雲知道了他那點見不得人的綺念,他對司馬凌雲添了一層警惕,心裡又驚又怕。
“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對你怎麼樣。”宋溪平盤算了一番,覺得為這點風月之事得罪了司馬凌雲不好,為了長生大事他只得暫時放棄蘇照雪。等得了長生藥,宋溪平嘴角上挑,側過頭溫和的看著司馬凌雲,這個無量天師留不得了。
蘇照雪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