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我逍遙行?」楊寧輕念一句,立刻想到剛才黃紙上莫名其妙的那段話,心想難不成這刻畫與那段話有關係?
這支舞蹈,難道就叫逍遙行?
在這裡面也確實並無它事,楊寧忍不住按照第一幅圖的動作站住姿勢,然後按照第二幅圖動作移步,看了七八幅圖,就發現這支舞蹈的步伐十分的古怪,看似每一幅圖動作都非常清晰,可是之間的銜接卻頗為反常,就譬如其中一個步子要轉換成下一幅圖的步子,竟然要轉大半個圈。
他一邊看刻畫,一邊做動作,後面動作的銜接越來越彆扭,有的要向前或者向後呈半弧形進退,有的則是斜而向左,又或者一個半旋向右,只看壁畫或許不覺得,但是親自做起來,便會覺得難度不小。
楊寧勉強一步步走起來,但是動作僵硬,與圖上那種飄逸灑脫的感覺相去甚遠,心裡忍不住想這套刻畫是不是偷工減料,省略了許多的步驟?
按照刻畫走了十來步,楊寧就有些焦躁,這倒不是他的耐心差,而是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彆扭,連自己都感覺動作難看,完全走不出那種瀟灑飄逸之感,這讓楊寧的信心大受打擊,便放棄不學,躺在地上睡了起來。
只是躺下過後,腦中卻不清靜,一會兒是畫卷中那些紛雜的穴位,一會兒腦中又會想剛才自己所走的步伐,尋思著如何才能讓自己走起來能與壁畫上一樣飄逸。
躺不了一會兒,就爬起來重新練步子,練了一陣,就有些沮喪,停下不管,但隔上一陣子,又忍不住繼續去練,這套舞蹈就似乎有魔力一樣,那些步伐雖然古怪,卻似乎具有某種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琢磨習練。
其實這壁畫上雖然有將近五十幅圖,但歸根結底,卻也只是四五十步而已,只是這四五十步的步伐詭異,一套步子走下來,別彆扭扭,弄得楊寧渾身上下都是汗水。
接下來兩天裡,楊寧反覆練習刻畫上的步子,從頭到尾倒是走了無數遍,步子的路數也已經十分熟悉,只是一直走不出那種飄逸的韻味,好在比之一開始的動作僵硬,兩天下來,已經嫻熟了不少。
到得第三日黃昏,楊寧餓得實在受不了,這幾天他以瀑布之水充飢,可終究不是補充體力的食物,體力匱乏,再加上連續幾天練習逍遙行,體力透支,這時候已經是餓的頭暈眼花,知道若是再繼續呆在這裡,只怕真的要被餓死在這裡。
想著這已經都三天了,木神君再有耐心,也該離開,這時候出去應該已經沒有大礙。
出去的道路有兩條,一條順著裂縫出去,到山壁攀著藤蔓爬到崖頂,另一條便乾脆的很,直接從瀑布這邊跳下去。
十幾米的高度,自然是十分危險,楊寧知道,如此高度跳下去,衝力十足,一個閃失,全身骨折甚至是摔死都有可能。
不過若從裂縫出去,就只能回到崖頂,那裡終究不安全。
楊寧探頭看了看洞口下面的崖壁,頗為陡峭,倒可以先攀著崖壁往下去,即使脫手摔下去,畢竟下面是水潭,總有生存之機。
說幹就幹,楊寧也不猶豫,從洞口小心翼翼爬下去,想到懷中還有鋒利無匹的冰刃,取了出來,插進峭壁上,還真是削鐵如泥,十分輕鬆沒入進去,楊寧這才往下一點點移動,借著兵刃倒也往下行了好幾米。
等他再一次拔出冰刃,正要插進峭壁,腳下一滑,整個人已經往下墜落,楊寧忙張開手,「撲通」一聲,雙足率先落下,整個人隨即落入下面水潭之中,落水一剎那,全身一陣巨震,五臟六腑一陣翻滾,頭暈眼花。
水潭極深,楊寧在水中緩了一下,這才拔動四肢,遊動片刻,浮出水面,瞧見岸邊,遊了過去,爬上岸,全身上下濕淋淋一片,剛才那一下巨震,身體還有些難受,不過卻也並無受傷,更無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