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也許會衝上去揍那人一頓,但那是他親生父親,無論犯了什麼大的過錯,紀典修都不會動一下的人。
想過跟爺爺說,可紀天富是爺爺的親兒子,紀天富的話沒有對別人說只對她說了,如果她對爺爺說了,豈不是明顯的在搬弄是非。
在紀天富傷害了外婆這個關鍵時候,她所說的一切都會被人想成針對紀天富。
面對紀天富的威脅,漸漸感覺這次沒有從前糟糕,但已經沒有了全新的出口,這個紀家的漩渦讓她深陷其中走不出去。
就好像紀天富和自己同時被人用刀子逼著,紀典修夾在中間只能救下來一個拋棄一個,誰都沒有把握那時候誰會被捨棄。
所以,疲憊的聽著他們攜手走到的盡頭這話時,像是輕鬆的卸下了打仗的盔甲。鳴金收兵了,雖沒喜悅,但也真的輕鬆了……
若她放手,他是不是可以擁有另一種生活?
愛他,所以解脫他,這陰謀和仇恨讓彼此都在累。
傷心都留在了昨夜,此刻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艾可捏緊了骨節泛白的手指,“孩子……我會照顧好的。告訴我,哪天去——”
想說哪天去辦理離婚手續告訴她,可她的話還沒說完,紀典修已經走了出去,離開了。
艾可轉過身望著地面,手指摸了摸乾澀疼痛的眼睛,或許這次淚水真的流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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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見面後的晚上,紀典修出差了,張秘書沒對艾可說他去了什麼地方,又是去做什麼事,她也覺得自己沒有權利過問,那麼就這樣了。
至於離婚這個話題的解決方式,那天他不聽完她的話立刻離開,就是意思還留在張秘書第一次跟她說的那樣,如果她同意離婚,找他簽字!
他出差了,怎麼簽字?連個歸期都沒有。
舅母的案子,董啟瑞準備的非常充分,要麼不打,要打一招制勝。
開庭的日子下著小雨,庭上,舅母和添添對於健康完好的舅舅突然出現作證,嚇得美目圓瞪,多諷刺,完美的無懈可擊的謊話連篇,在這個時候再也無法有勇氣狡辯一個字,舌頭都在打結了吧。
第一次庭審在上午十一點半結束,董啟瑞對艾可說,二次庭審可以有宣判結果,如果按照他的準確推算來看,舅母將會被判刑有期徒刑九年,並且賠償叄佰萬元死亡賠償金。
下次開庭的日子是一個星期之後,舅舅當年車禍的僱主和一些相關手續還要找到蹤影,才能證明舅母的犯罪行為。
楊月要來,艾可沒讓,楊月懷著身孕,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聽審的好,舅母的樣子恐怕楊月看到會氣的半死。
杜馨桐來的目的,美其名是陪艾可這個孕婦,其實主要目的還是觀看董啟瑞庭上辯護的帥氣樣子,被迷得眼神一怔一怔的,艾可看了也覺得這丫頭太有意思了。
艾可和董啟瑞蘇霆安他們幾個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廖芝離開的四十分鐘以後了,艾可和蘇霆安杜馨桐等董啟瑞跟法官朋友說事情了。
走出法院,計程車上下來的人是騰添添,匆匆跑下來抓住艾可的手,“跟我來!”
“放開!”
杜馨桐本能地護著艾可。
艾可要是沒有懷孕,那也不允許壞人對艾可動手動腳。
“姐,媽和爸在酒店的頂樓,她們不讓我上去,我怕媽的情緒激動她們會吵起來出事!”添添很怕,出來的時候律師也說了,如果爸堅持指正,下次開庭拿出撞車時賠償金並不多的證據,可以讓媽坐牢,媽聽了之後情緒很激動的找爸談話!
艾可和她們敢到酒店的時候,廖芝和艾可的舅舅都在上面,艾可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怕舅舅和舅母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憐妻子改口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