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故意躲我?”勒東昊聲音中帶一絲怨,“你入獄後,我沒有去大學,我媽媽以為我瘋了,整天對著我哭,你還不讓我去探望你,我怕你一個人會害怕,我怕我去其他城市上大學會讓你難過,我就不走,我就等著你,可是你不給我一丁點你的音訊,晚上睡覺不踏實,做夢都會嚇醒,好不容易等到你出獄,你卻失蹤了,怎麼?在獄中的五年,當年把我當成你的一切的小丫頭長大了?不再需要我了?”
“沒有!”艾可還是忍不住淚水落下來。
“那為什麼消失的我怎樣找都找不到!”勒東昊怒吼。
上去天台的樓梯口,艾可淒涼地一笑,淚水撲簇簇地流出來,“那你要我怎麼樣?要我給你什麼音訊?告訴你我在裡面是怎樣艱難的活著嗎?讓你看到我穿著囚。服一天一天瘦的不成樣子嗎?我自己都不敢看我自己!我怎樣做到讓你看!!五年,整整五年,我的心智被磨得滄桑了無數歲,可是我沒有不需要你,是你,已經跟別人訂婚了……”
勒東昊怔住,臉上的血色褪盡,太陽穴上的青筋在跳著,放在身側的拳頭攥緊,骨節發白!
艾可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此刻心裡別樣的疼,看到這樣的他,她疼的喘不上來氣,這話中有對她的埋怨,她知道這話傷害了他,可是何嘗不是揭開了自己疼痛的傷口。
當初她嚇傻了,以為自己就全部完了,勒單白對著她的一跪,讓她的心承載了太多太多,在看到他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對她嘶吼不要的時候,她又怎會不是轉身血淚交織。
“知道麼……我恨不得可以親手拆了那監獄的大門,可是我知道不能,所以我絕望。”勒東昊對著她控訴,眉頭緊蹙,“我們說好了的誓言呢?你不顧我的感受,自己做下決定!鬆開我的手就像鬆開一根你玩夠了的破娃娃,讓我再也看不到你聽不到你,然後我一個人像個大傻瓜一樣,做什麼都不對,說什麼都沒用,艾可,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了?”
“對不起……”她哆嗦著,她掙扎過,甚至想象過,自私的讓他等待她五年,然後呢,然後是什麼樣的情景和結局,可是就如勒單白說的那樣,她的兒子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可以血氣方剛衝動著等她一年,兩年,可是五年多長,倒不如早早放手不耽誤了他,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所以她妥協於現實和勒單白的那番話。
艾可站在天台上,在吹來的風中落淚,手指攥緊又鬆開,反反覆覆,難以平復此時的心情。
勒東昊肩膀顫抖著,坐在一個長凳上,將臉埋在手裡,聲音哽咽,“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吼,我……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他在強忍,要哭了出來,“我也怕,起初的兩年裡,你每天都在我夢裡,後來一點點變淡了,你不讓我看你,你的照片都被媽媽偷偷拿走了,我六神無主了,我怕我就這麼忘了你的樣子,終於過了一個五年,我以為屬於我的全部都回來了,然後知道你消失了,我開車出門的時候就會眼神留意街上的人,我以為早晚可以看到你出現,當我努力也想不起你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的時候,我想抽死我自己!!”
艾可眼睛紅紅的,深呼吸聲音輕輕的,“對不起……”
張秘書走了上來,說道,“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總裁在等!”
艾可看向勒東昊,“我還要工作。”
“工作?”勒東昊的聲音調高,“你喜歡在這裡工作嗎?換掉吧!不要在這裡工作,我會沒有安全感!”
艾可看著勒東昊,終究是說了出來一直憋在肚子裡的話,“那你現在,也讓那個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安全感你知道嗎?”
勒東昊苦笑著,“這就是你想說的話?僅僅就是這麼一句?不想質問我為什麼不等你而跟了別人女人訂婚?你該氣憤的扇我一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