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錯的應該是他不分青紅皂白便恣意折磨無辜的人吧。至於傷害煜兒的事,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看著她,怒火更甚,“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什麼你至今仍不肯放過煜兒?!”他吼著,這次卻不再那麼衝動,只見那掌在身側握得“嘎吱”作響。
“姐姐。”這時情兒過來插嘴了,她一臉擔憂的道:“煜兒從姐姐你這回來後就一直吐瀉不止,現在仍昏迷不醒,大夫說是吃了有毒的東西。”下一刻,她一臉梨花帶雨轉向勝怒中的男人:“都怪情兒沒有照顧好煜兒,才讓姐姐帶了煜兒來這裡。王爺,您就罰情兒吧,都是情兒的錯。”
“我並沒有給煜兒吃任何東西……”這一刻,玉清終於明白一切的始終,她冷眼看一眼悽楚中的嬌柔女子,再靜靜看著不肯放過她的男人,試圖向他解釋。
卻見男人冷眼看著,打斷她:“雲落園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是秋水送煜兒回去,上次的事,本王並沒有跟你計較,沒想到這次你還是要趁本王不在向煜兒下手。”他逼近她,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如果煜兒死了,你也活不了!記住本王的話!”
下一刻,他冷冷吩咐李麼麼:“將這個賤婢仗罰二十,即刻轟出碩親王府!”
“不要!”玉清心頭一跳,沒想到他連無辜的秋水也不肯放過,她此刻顧不得自己和他的恩怨,只想留住秋水:“她沒有錯,她根本什麼也沒做過!”
男人劍眉跳動:“立刻給本王拉下去!”
“是。”旁邊的李麼麼和麵生丫頭拉了哭喊中的秋水就往外面拖。
玉清踉蹌一下,冷冷看著那殘暴的男人,只覺全身一陣冰冷不堪。
[正文:046 身不由己]
楚楚衣衫,齒如含貝,點染曲眉 ,卻是長顰減翠。只見女子素衣疏鬆,黛眉輕蹙,纖纖素手在絹紙上輕輕描摹勾勒,末了,她放下筆捂帕輕咳一聲,側首向窗外,眉頭越鎖越緊。
絹紙上,靜靜躺著一張男人的臉,濃密俊挺的眉,高挺的鼻樑,薄厚適中的唇,微微上彎的唇角,這本該是個淡然瀟灑的人,卻獨獨沒有描上那雙眼。
“師兄,你現在在哪裡?”女子輕喃,纖白的指細細撫摩著那雙眼的輪廓,一滴淚隨之而落,在畫卷上慢慢暈開,將那輪廓浸得模糊起來。
她再次拿起筆,手顫抖著,卻遲遲下不得筆。那雙帶滿寵溺的眼,此刻是模糊的,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帶著火熱和仇恨的眼,愈加的清晰,幾乎淹沒了她。
最後,她不得不挫敗的放下筆,起身,站在窗邊,捂帕望著窗外。
“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她將嬌弱的身子倚在窗扇上,用帕輕輕捂住嘴。
再放下帕,只見那稍顯蒼白的臉蛋上染上一絲因劇烈咳嗽的紅暈,那雙澄清的水眸卻是一片迷茫。
此刻,她的心中有著從未有過的寂靜,那是期望後的死灰,蕩不起一絲漣漪。
因為,短短三日的時間,她失去了僅有。
無辜的秋水被那個男人仗責二十棍趕出了王府,至今生死不明。第二日,宮裡派人來帶走了僅和她相處幾日的小玉兒,而那個男人不聞不問。今日,被人毒害的煜兒仍未醒過來。她記得那個男人的話,若是煜兒死了,那她是陪葬。可是,她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取那無辜的小生命,換取表哥的自由。
因為她,累了,她掙脫不了他,也模糊了師兄那雙帶滿寵溺的眼。卻將那雙痛恨的眼記進了心底。
這樣的她,不是玉峰山的蘇玉清。不是她。
“玉王妃,您喝藥吧。藥涼了可就過了藥效。”老媽子端了碗湯藥進來,擔憂的看著窗邊的女子。
一處雲端,一處泥。這便是這位玉王妃的真實寫照。
玉王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