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豬嗎?我有事還能跟你在這邊囉裡巴嗦!」陳僅拉起浴袍用眼神示意大李帶阿建出去,「我要去泡澡了,從現在起,誰都不許再進來煩我。」接著便站起身來,可誰知腳下剛邁出半步,就被厚重的地毯給絆到稍稍踉蹌了一下。
看一向身手矯健利落的老大吃癟是件新奇的事,不過如果被對方用彷彿要吃人的兇狠目光掃射到,就另當別論了。
「我們……我們出去了!有事就叫一聲,隨傳隨到。」大李彎下腰將周邊的蠟燭紛紛撲滅,以防火災,然後一把箍住阿建往外拖。就在快要完全拐彎消失的時候,猛地想起一件要事,於是急忙揚聲報告,「老大,青部的大哥託尼剛給你留言,說是明早人就到馬德里,要邀你吃早茶。」
「呵。那個不中不洋的鬼佬也曉得吃早茶,笑話。」一聽是託尼劉約他,繃緊的面孔稍事舒緩,他沒想到青部動作也這麼快,尚不知道秘魯一行他們是要作先發還是墊後。
陳僅想到這一層關係又改變主意:「看在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讓他下午三點後吧,明天其他時間我要睡覺。」
其實暗地裡,陳老大已經開始打起託尼手頭東西的主意了,因為在南美地界,對方的軍火儲備庫可是比褐部江威設得近多了,當然,這個罪惡的動機,他暫時是不會讓對方察覺的。
明早是鐵定要睡夠本才肯起來,有陣子沒睡個囫圇安穩覺了,再被費因斯這麼一折騰,走路腳底板都有些發虛。
此刻,費因斯正趕回秘密住所,洗完澡休息不足三小時,就重新坐上私人飛機返航。
俯視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建築物。胸口湧起些許複雜的酸脹。下次再見那個人,又要挨過數天還是……數月?
如果不是陳僅,他真的可能無法抑制將他狠狠囚禁再牢牢綁在身邊的慾望。近旁有的是乖巧貼心的候選,他卻偏偏挑中這個最難搞的。
「先生,您的咖啡。」作為費因斯的貼身秘書,恐怕前者的行程,沒有人會比諾曼更清楚。
諾曼也頗有些傳奇經歷,自西點軍校畢業,在北卡羅來那州執行機動任務時,被當時的豪門歐洲安全組組長相中,做了一名參謀官,在一次突發事故中,未透過總部申請,便擅自啟用二級調令,使得兩位遭挾持的總部高層人員在兩小時內及時得到解救。
事後,三十八歲的他被罰薪處分,卻又被弗薩破格提升。因為在處理常務事件中表現出色,而被舉薦至費因斯身邊,成為豪門地位超群的特級副官。
在平時,為了不暴露費因斯的真實身份,曼諾都稱他為「先生」。
「聯邦調查局的法瑞爾上校要代表國家中心局同您視訊通話。」
費因斯揉了揉眼,諾曼替他開啟投影螢幕。
最近被官方盯得很緊,在下一個紅色通輯令發出之前,已經調動了不少人馬去南美協查。最頭疼的是,那其中也包括赤部。
就算把米高調過去,還是不放心,畢竟近身作戰,憑陳僅的個性很容易吃虧。
巴西貧民窟不是豪門的地盤,所以他沒把握能像以往幾次那樣在關鍵時刻助他一臂之力。當法瑞爾一身戎裝地在投形牆上出現,費因斯微微頷首:「上校,聽說你找我找得很急。」
費因斯語氣輕巧,坐姿放鬆一派閒適,雖然面無表情,但即便是隔著螢幕,還是能及時領受他那強大的氣場。
因為對方無論是軍銜還是權勢都十分顯赫,自己雖年長他二十幾歲,還是對其使用了尊稱:「請您見諒費因斯先生。這件事我也希望能儘快敲定,因為已是刻不容緩。」
「你能代表fbi和國際刑警來跟豪門談判,就說明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不過不是我沒有考慮,而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