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扯吧!」陳僅有點窘迫地別開了目光。費老大現在大概是衝破瓶頸了,看他什麼都講得出來,什麼都幹得出來,這樣更顯得自己沒底似的。此次同行,怎麼看自己都要吃大虧呀。
第二天醒來,陳僅掀開眼皮,從酒店的床上坐起來,略有些納悶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昨晚,那傢伙居然沒有來搞偷襲……之前警告他正經點,還真正經了,以前要有這麼合作就好了。
雖然住的是同一個商務套間,但因為費因斯有電話會議,留在隔壁房間,結果,整晚都沒有再出現。他是一夜沒閤眼,還是……在隔壁睡的?
當陳僅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想那種問題時,立即抹了一下臉,讓自己清醒過來。不是欠虐嗎?他不來豈不更好,否則怎麼能睡的這麼安穩。
這麼想著,就甩了下腦袋掀毯子下地。今天要去英特拉格斯賽道,釣一條大魚。
等他穿戴好走出房間,又看到秘書官諾曼在前廳等他,陳僅邪氣地笑著說聲嗨。
對方沖他點一下頭交代:「先生在樓下陪兩位會長和地方檢察官用餐,他吩咐我接您先上車,他隨後就來。」
陳僅明知道對方有事在身,也不是故意搞排場,但他一副大忙人的樣子,相形之下,自己就越顯得空洞無用,這滋味可真有點古怪,畢竟是男人,總不想太沒有存在感。
「喲,不用麻煩,我自己會下去,我不是他,不用人侍候,」陳僅捲起袖子,拿起桌上的早餐奶喝了幾口,隨手撿了塊法式麵包走了出去。
等到費因斯上車時,正好是上午九點半。從酒店到賽道不過十五分鐘車程,陳僅見費因斯上車,也不主動搭腔。
「你喜歡的紅牛,是今天的奪冠熱門。」費因斯開口說的卻是賽車。
陳僅有些詫異地看向他,嘴角輕揚:「這你又知道!麥拿輪今年風頭很勁。」
「一會兒下注,你押誰?」
「輸了算誰?」
費因斯笑得無奈:「你只管下注,不過要找暗莊。」
「跟我們今天要逮的大白鯊有關?」
「你要幫我引開席勒身邊的跟班,他們控制部分地下賭盤。」
陳僅心頭一緊:「這麼說,你是要自己去對付席勒?」
「我有車隊贊助商頭銜,總有辦法接近得了他,他不會防我。」
「哈,你可沒說過,你的奧特福實業有投資過車隊。」
「參與過兩屆大獎賽而已。」
「闊綽啊老大。」陳僅此刻居然發現自己對費因斯安危的關注,已經完全沖淡了以往對賽事的單純狂熱,「要啟用狙擊手防禦麼?」
「我有布了眼線,沒事的。」
你沒事我有事!萬一有個閃失,還真擔不起,無論是客觀局勢還是自己的心理防線……不過嘴上一貫要強:「你說行就行。看來要玩就要玩大一點,要不然,調虎離山計不一定行得通。」
「六十萬做誘餌夠不夠?」完全眼睛都不眨一下。
「哇,不用搞這麼大,三十萬足夠戳瞎他們狗眼了。」陳僅本也是瞭解黑盤行情的人,「找人兩邊都押,不至於蝕本。」精打細算才是陳老大真本色。
到英特拉格斯賽道時,場內已是人聲鼎沸。除了車迷外,還有一些社會名流也有到場觀看,圍場內的記者不斷地捕捉明星鏡頭,很多是為法拉利車隊助興加油的。
陳僅摘下墨鏡,很有些興奮地感受著現場氛圍,速度與激情,賽車與美女,這就是男人的天堂。
費因斯跟陳僅進到內場:「你這麼喜歡,下次我們去比利時的斯帕賽道,你可以試駕。」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