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是不是你先出手打的皇長子!”江珵鶴怒責道。
“父後為何不斥責皇長子!皇長子若不先罵兒臣是狗咬呂洞賓,兒臣怎會出手打他!他罵兒臣是狗,便是罵母皇!兒臣打他,有何不對!”曲靖玉抻著脖子,頭硬地說道。
一眾君侍聽罷,都愣了。他們沒想過一個四歲多的孩子,竟然這樣快的反應,甚至咄咄逼人,說的頭頭是道。
康正帝忍不住扶著額頭,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調和。
這時候,孝惠太后也來了。
曲靖容看見孝惠太后,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是,她們等於是幾個人一起打了曲靖玉,加上她本就比曲靖玉大了將近兩歲,曲靖容可根本沒有吃虧。
孝惠太后說道:“誰教你在鳳後面前頂嘴的?把二皇女的僕從拉下去杖責四十!”
曲靖玉可是打小跟著楚瑰在外面見世面的,她才不管你是誰呢!她擋在慘無人色的惜春的面前,指著孝惠太后說道:“你們少仗勢欺人!不講道理!”
孝惠太后長這麼大,什麼憋屈都算是受過,可他真沒被熊孩子這樣沒大沒小的指著罵過。氣得他頓時就火冒三丈地怒喝道:“放——肆!”
“這裡是皇宮!不是在外面!你那個父君教你的那套東西,少拿來在皇宮裡橫行!身為二皇女,就理應尊待長姐和長兄!你不僅不懂得尊重姐姐和哥哥,還敢對你的父後頂嘴!哀家今日就要讓你長個記性!來人——”
“把二皇女的僕從,拉出去杖斃!”孝惠太后怒斥道。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惜春被人拖了出去。
曲靖玉嚇得一臉慘白,她顫抖著下頜,倔強的不肯大哭,可是眼淚已經撲朔出了眼眶。
康正帝看著很是不忍,剛剛伸出手,想要對曲靖玉說道:你來。卻被孝惠太后打斷了。
孝惠太后睃視了所有人,說道:“正好所有的君侍都在,你們且都記住!不要教孩子們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以後,只一個月來看望一次便是了!省的教的她們一個個的都敢心存異念,目無尊長!”
一眾人便都跪下,齊聲說道:“太后教訓的是,侍身等,銘記在心。”
孝惠太后這才偏寵地拉著曲靖容,說道:“沒事吧?你看你的小臉都哭花了。女子有淚不輕彈!真是的!走,跟皇姥爺去永壽宮去。”
康正帝眯了眯眼睛,這才站起來說道:“父後,容姐兒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孝惠太后低手護著曲靖容,說道:“就哀家所知,容丫兒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弟弟。這怎麼叫做得不對呢?”
康正帝抿著唇,正在想怎麼說的時候,孝惠太后便說道:“行了!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
康正帝只能目送孝惠太后帶著曲靖容離開。
曲俏然這時候才站起來,走到曲靖玉的身邊,低聲說道:“對不起。”
曲靖玉哭的鼻涕眼淚糊成了一片,可她倔強地咬著唇,不發出任何聲音。康正帝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抱了起來。
曲靖玉卻毫不猶豫地一口咬在了康正帝的肩膀上。
康正帝“嘶——”的一聲,卻什麼也沒說。
江珵鶴對曲俏然說道:“以後不許再對自己的妹妹和弟弟們出言不遜了,知道了嗎?”
曲俏然跪在地上,謙卑地點點頭,說道:“兒臣知道了。”
“今天這件事……”江珵鶴思量了半天,這才繼續說道:“都有責任。皇長女的僕從在哪?”
皇女所的屈掌事瑟瑟發抖地說道:“回稟鳳後,皇長女的僕從暉哥跟著皇長女去壽安殿了。”
江珵鶴說道:“等他回來,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