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晉小花旦馬詩詩,今日再次被記者捕捉到和華安集團的榮少安,一起出席私人聚會,兩人邊走便說,一路笑談十分親密……”
不自覺地,葉流蘇手上力氣就加重了幾分,放佛光滑的地板是她的仇人。
她跪在地上撅著屁股奮力清潔,隱隱約約竟然覺得門鎖處傳來動靜,葉流蘇心裡一毛:這小區是出了名的安保好,應該不至於是小偷吧?
忍不住縮縮肩膀,卻又半點兒聲音都沒有了,她正疑心是不是自己幻聽了,門鎖再次傳來聲音,這一回很清晰的能聽見門鎖轉動的響聲,接著是一聲:“咔噠——”
縮被開啟了。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惜手邊又沒什麼有攻擊力的武器,不然還能抵擋一陣子呢。
木門發出“吱呀”一聲,來人推開門了。
葉流蘇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電光火石間,只來得閉著眼及把手裡髒得看不出原色的抹布一丟。她跪了好一會兒,腿早麻了,根本不用考慮躲起來這種需要移動的舉動。
奇怪的是,她閉眼聽了好一會兒,什麼聲音也沒聽見,難道小偷被抹布嚇跑了?
想到這,她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往外看,只見大門中央站著個頎長的身影,大半身子都在陰影裡,勉強能分辨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腳下一雙皮鞋擦得一點兒灰都沒有。
右手還握在門把上,手指修長乾淨看得出是沒做過粗活的,手背的青筋暴露了主人的憤怒。
不說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著裝,光是通身似曾相識的氣質,葉流蘇就知道自己好像犯錯了。
果然,來人僵硬地緩慢抬起手揭開臉上覆著的不明物體。這個柔軟潮溼還帶著泥味的東西,他真是多一秒都不想沾手,立刻丟在腳邊。
低頭打量了片刻,才抬起頭,露出英俊的五官,只是一臉怒色,從鼻腔裡哼了聲,淡淡嘲諷道:“怎麼,你以為一塊抹布能奈何得了誰?還以為你多長進呢。”
第三節 終究意難平(七)
第三節 終究意難平(七)
葉流蘇條件反射地轉頭看了眼電視,僅有的兩張照片顯然是偷拍的,並沒有拍到榮少安的正臉,可熟人還是一眼能認出他來。尤其是照片裡那身西服,和門口這人一模一樣。
她後知後覺地吞了口口水。
所謂理直氣壯,葉流蘇這回算是理虧,被榮少安不冷不熱的諷刺了兩句,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嘴唇嚅囁了兩下什麼都沒說出來。
撐著地板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往門口慢吞吞挪動兩步。
榮少安看不慣她那磨磨唧唧的樣子,帶著一身煞氣進來,自己挑了唯一的沙發坐下。看著電視裡關於自己的頭條,別有深意地朝葉流蘇挑挑眉。
這一舉動激怒了葉流蘇,心裡頭那定點兒愧疚感也消失殆盡。臉上換了副表情,“你來做什麼,你怎麼進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種白痴問題就不用問了。
“怎麼,”葉流蘇的沙發太小,榮少安坐著不舒服,左右移動幾下才算找到勉強舒服的位置,悠悠然發問:“前腳剛和我領了證,轉臉就不認賬麼?”
說著將兩本紅色的證件放在茶几上,那意思很明顯,他們是合法夫妻,待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至於他怎麼進來的,估計證件一出保安也找不到阻攔的理由。
葉流蘇再一次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
可是榮少安卻對她的表現不太滿意,大少爺脾氣上來頤指氣使的,“我渴了,要一杯冰水。你是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知道嗎?”
說完自顧自地鬆鬆領帶,外套早脫下搭在一旁,他頭頂是一盞大吊燈,竟然照得他有些臉色發白。
葉流蘇真想說不請自來的算不得客,然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