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並不會綻開絢爛之花,或許明天,他就再也無法唱出這首歌,再也無法有期待,再也無法……所以,他只有將自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去觸控他的真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拳頭微握,墨君皇的眉心擰起,不容抗拒的命令。
“想多了吧,誰愛管你了。”柳寰甩了他一個白眼,瀟灑起身道,“睡了,晚安。”
回頭一瞬,卻瞄見墨君皇整個身子都無比僵硬,再細看,竟發現他的雙肩在微微顫抖,為什麼現在的他很不正常?片刻,墨君皇痛苦的佝僂著身子,背影那樣淒涼。
慢慢的,柳寰止住腳步,毫不猶豫地又折回去,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了墨君皇的手腕。在墨君皇詫異間,柳寰微微擰起了眉頭,“你的脈搏很亂!”
果然是他的身子原因,但這種症狀是柳寰學醫多年從未遇到過的跡象,不明白出錯的地方在哪裡。
“你怎麼還不走!”墨君一手捂著心臟,一手揮開柳寰的指尖,嘴唇白得嚇人,卻還是王者一般的高傲姿態。
“給我閉嘴!”不容分說的強硬,柳寰迅速掏出隨身攜帶的老乞丐給的銀針,死死抓住墨君皇的手就紮了下去,責備道。“哪有這樣不重視身體的?以為強忍著就會過去嗎?”
她竟然命令他!她這態度,是比他還囂張了!
為什麼她會露出這種焦慮的神情,為什麼她總是這樣的倔強,倔強得讓墨君皇多次不得不從!而她帶來的驚奇遠遠超出了墨君皇的想象,他從不知道她還會醫術!
當銀針刺入,他的胸口剎那得到解放,呼吸漸漸平整,但是他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病情!不是不信任柳寰,是因為這樣的病情一旦傳開,也許他就不只是面對刺殺這樣簡單了!他的命,不能被他人掌控!
這樣一想,墨君皇一把扯了銀針站起身來想與柳寰劃清界限,但柳寰又怎會是那種輕易讓他逃開的人,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力道相抗,腳底不受控,柳寰的力量一下子就將本就虛弱的墨君皇撲倒在地。
月光曖昧,清風揚動,銀色長髮如花瓣一樣盛開在草坪上,黑色的柔絲淺淺交錯,混合在一起無比絢爛。微挺的鼻尖,輕輕交替呼吸,柔嫩的唇瓣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緊密相貼,不自然用舌尖微微一舔,竟還有淡淡的芬芳。
墨君皇木訥的睜大眼眸,盯著這個壓在他身上的女人,大腦一片空白,奇妙的感覺讓他渾身一顫,之前的疼痛都奇蹟般消失不見,換來的是他無法掌控的心跳。慢慢的,身體都仿若不再是他的,僵硬不堪。
柳寰的雙手還抓著墨君皇的衣領,目光淡淡,看似無害道。“我怎麼感覺下面有東西在抵我?”
“……”墨君皇腦中瞬間轟鳴。
“這樣你都有反應了?”柳寰的口吻仿若在說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卻不見墨君皇此刻已經是一臉青色。
一個激靈推開柳寰,墨君皇幾乎是帶著怒吼的意味,“本宮怎麼可能對你這種醜八怪有反應!”
她怎麼好意思問這些令人發瘋的問題?
“哦,這樣……”柳寰聳聳肩一臉的不信任。
“因為太冷,凍的!”
……
真的是好神奇的回答,試問這炎炎夏日,還能凍僵什麼東西麼?
“原來你只能靠凍的?”柳寰故意睜大眼睛。
什麼?
此刻的墨君皇都已經忘卻了身體的疼痛,反倒是腦門上多了三條黑線,這個該死的醜八怪,非要與他作對?
開什麼玩笑!墨君皇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之火,這真真是說他無能呢?“住嘴!”
看著墨君皇抓狂的樣子,柳寰聳了聳肩,從他手中奪過銀針,揮揮手,“再見小墨墨。”走時又很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