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的!”誰知二姨娘一使勁,便將盒子整個塞到了葉湘蘭的懷中,“我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了,你出嫁,就這一套頭飾,你還和姨娘推三阻四的沒個完了。”許氏知道自己的日子是不好過,可葉湘蘭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嫁入霍府了,從此是好是壞都要她一個人周旋面對了,這套頭飾雖不算最金貴的,可至少能撐個一時半會兒的顏面了。
“那,蘭兒便謝謝姨娘。”
“其實也沒什麼可擔心的,聽說霍府的人都是極好相處的,你又是個好脾氣的,嫁過去只要全心服侍好姑爺,伺候好公婆,別人挑不出你的毛病,自然也就太平無事了。”二姨娘雖然和霍府的人並無往來,但自從知道了葉湘蘭要嫁過去之後也多少疏通了一些關係,輾轉反側的打聽到了一些。
“蘭兒一定會謹遵姨娘教誨的。”葉湘蘭緊緊的抱著手中的木盒,明明只是一套純金的頭飾,可她捧在手上,竟覺得似有千金重一般令她吃力的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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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葉湘蘭日日惶恐不安,而這邊,霍衍天天買醉消愁。
“怎麼,他來你這裡還是時時刻刻抱著酒罈子?”唐墨一進屋就被滿室的酒氣燻的差點沒背過氣去。“我當他來茶舍,應該品壺清茶靜靜心才對啊。”
“是啊,給霍少煮了茶的,可他偏偏要喝酒。”芙香無奈的一笑,“我這還沒有酒呢,剛臨時跑去了隔壁的三味莊借了一罈來。”
其實霍衍的酒量是很好的,只是他現在心煩意亂,又總是空腹灌酒,一下子就容易上頭。而且他自己也不願意和旁人多說話,就一直自顧自的喝悶酒,這樣想不醉都難。
“別喝了,我的祖宗!”唐墨看了一會就看不下去了,連人帶酒罈子一併從窗邊的長榻上拎了起來,“一會白少要來,讓他看著你這個模樣準又是一頓臭罵。”
“罵,你們都來罵,我現在還少罵麼?罵死我活該!”霍衍憋著一肚子不高興,逮著誰也不管不顧的就開始數落,“你說說看,放眼望去,誰家娶媳婦娶的和我這般憋屈的?我告訴你唐墨,沒有!我霍衍這次是丟人丟大了!”
“你還真別嫌棄人家侯府大姑娘。”可沒等唐墨出口搭腔,門口就想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眾人尋聲看去,只見白聿熙臉色不悅的站在門口。
“三哥。”芙香就在門邊,一見白聿熙,下意識的輕輕喊了一句。
白聿熙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下頭,然後一把從唐墨的手中拉過醉眼迷濛的霍衍,緊接著五指一鬆,霍衍沒了依靠,一個踉蹌就跌坐在地上。
“你去問問秦生,或者來問問唐墨,就憑你們的家室,婚姻大事哪裡由得了自己做主!”他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略顯頹廢的霍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娶個妻子而已,就把你難成這樣?想當初那個天天喊著要赤手空拳和我打天下的霍衍霍大少去哪裡了?”
“可是……”
“更何況,我聽聞侯府大姑娘知書達理惠外秀中,是難得的好女子,能得這樣一位嫡妻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你到底是哪裡不滿意?”
“我……”其實白聿熙這番話當初芙香也同自己說過,但是那時他內心鬱結,這些開導的話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眼下被白聿熙這樣冷麵一吼,霍衍倒有些清醒了。
“你與其日日消極沉淪,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讓往後的日子過的舒坦快活一些。親事既然已成定局,想反悔是不可能了,那還不如坦然接受,這樣怨天尤人的是做給誰看!你別以為人家姑娘嫁給你就是天大的福氣了,我看人家那侯府大姑娘她還未必願意呢,你倒先在這裡要死不活的給我裝起孫子來了!”
芙香是頭一次聽白聿熙這般義正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