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打量了這東西片刻,嘆了口氣,伸手把他扶起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曙天老叟?”
耿星河抬起頭,看見他和紅綃葛昶,憨厚帶笑的臉上忽然就變了顏色,眼睛裡泛起了恐懼。
離淵落在他們身邊,開口道:“剛剛的迷宮就是你製造的吧,星河?你為何不好好說一說,究竟為何要這麼做?”
耿星河從地上站起來,木系靈力在身上一掃,疲態便全然消失了。他臉上帶著亢奮的紅光,目光從離淵臉上慢慢轉到白樂天身上。
“我們的確應該談一談。”他盯著白樂天說,“樂天,我們單獨談一談。”
白樂天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久久不開口,倒是離淵先說話了:“不行!”
“我在和白樂天說話!阿淵,這和你無關,你先回避一下好麼?!”耿星河壓抑著怒氣望著他,這一眼裡憤怒、驚恐、煩躁、悲哀、愉悅五味俱全。離淵被這一眼看得說不出話,但站在白小少爺身邊,他必須得表態:“只要和他有關的事情,都和我有關。”
“你——”耿星河敦厚的臉被強烈的情緒撕扯得變了形,他放棄了言語,直接動手。
周圍的荷花莖纏住了小船,更多的爬進小船,攀上離淵的腿。離淵庚金靈力一繞,這些花莖紛紛被斬斷。他並不滿足於此,御劍升空,九淵劍已經拿在了手上——耿星河的實力並不比他差太多,他要一招制敵,就必須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九淵劍劍氣凝結,對準了耿星河,離淵對他發出了最後通牒:“星河,若不停手,我可不會留情。”
“不需要你留情!”耿星河手一翻,水中一片巨大的荷葉抬起來,擋在他的面前,旋轉著朝離淵過去。
離淵也被他激出了火氣,不再留手,劍氣帶著泰山之勢壓來;而荷葉邊緣如刃,中心如盾,亦是朝著離淵壓去。只是這次,不知道是盾硬,還是矛利?
在兩人即將短兵相接的前一刻,一道水柱從湖中升起。這水柱足足有十人懷抱粗,劍氣和荷葉紛紛撞在上面,還沒到達敵人的跟前,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這變故始料未及,離淵和耿星河暫時忘記了爭鬥,一起去找這水柱的始作俑者。
在小船上,白樂天剛剛收起幻境球,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們:“阿淵,曙天,別打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你們當真要打個你死我活?”
離淵和耿星河面面相覷,覺得自己的確是幼稚了。
耿星河搶先落在白樂天身邊,盯著他問道:“這麼說,你打算和我單獨談談了?”
離淵隨後落下,一聽這話就惱羞成怒:“誰說的!”他可不會把白小公子和耿星河單獨放在一起,誰知道那樣會發生什麼?
白樂天從後面抓住他的手臂,對他安撫地說道:“別擔心。讓我來跟他說。”
他隨即上前一步,而耿星河卻因此退後了一步。白樂天望著耿星河,微微眯起眼:“我知道你想和我談什麼,但是沒必要,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過去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可以清楚地跟你說:在這件事情上,你可以死心了。”
“憑什麼!”耿星河還想說什麼,又被紅綃打斷了。這姑娘平日不愛說話,但現在卻為自己的主人開口了:“少爺已經說你可以死心了。曙天少爺,請您不要再糾纏了。”
“不糾纏,憑什麼不糾纏?!”耿星河眼睛充血,泛著瘋狂的紅色,“你說不行,但我偏偏要試試!白樂天——我要挑戰你!”
“挑戰我?”白樂天狐疑地看著耿星河,然後嘆了一聲:“如果你想,那也無妨吧。”
“根據家規,如果我挑戰你,葛昶、紅綃都不能動手,你只能利用對幻境的操縱來防禦;根據家規,在這個幻境裡,你不能拒絕我的挑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