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並已經讓海闊買了些生活用品和營養用品給小李送去。
她還跟嘉輝說,暫時不要讓芳華知道這事,因為她也就半個多月就要生了,怕影響她的情緒。
嘉輝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芳華,因為他覺得芳華挺關心這個非典疫情的,這些天老聽到她給江新華家或張永打電話,瞞是瞞不住的。
芳華一知道情況,臉色就變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張永真的運氣這麼差。
嘉輝摟著她,安撫她:“別急,我們先打電話問問張永現在怎麼樣了,看我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乾著急,可沒用。”
芳華握著嘉輝的手,感覺安心了不少,點點頭。
嘉輝撥通了張永的手機。
張永的情況還可以,說話的中氣也還充足。
芳華問他是怎麼感染上的,他還輕鬆地說:“噢,就是前天晚上搶救一個重病號。他因為呼吸衰竭引起了心臟驟停,我們給他做氣管插管上呼吸機的時候,病人的痰液和血液噴得到處都是。
我們幾個人的臉上、口罩上、還有衣服上都有,當時誰都來不及擦,堅持搶救了兩個多小時。就這樣被傳染上了。“
“那個病人怎麼樣?”
“還好,那天他算是過了一關。現在病情稍微平穩了一些,不過,以後的情形還不知道呢。廣東那邊可是說了,這種病人到了要氣管切開的時候,切一個死一個。”
芳華忙說:“也不是那麼恐怖的。廣東那邊不是已經有不少病人痊癒了嗎?”
“嗯,我知道。”張永又開玩笑說:“我現在得了病也好,有了這個病的第一手資料了。正好可以試試不同的治療方案,找一找更好的辦法。”
當年和張永同來地壇的同班同學這些年都出國、跳槽什麼的走了,不過目前負責張永的主治醫生,倒也是同級不同班的同學。所以,張永才可以既是病人又是醫生,為自己決定治療方案。
芳華聽他這麼說後,眼睛溼潤了。張永這是在當戰場上的“滾雷手”啊,他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替後人指引一條治療的明路。
嘉輝聽了,也是眉頭緊鎖。他也不由回憶起當年在學校的情形,他和張永的情誼也並不亞於和戴平的。
芳華和嘉輝的手不知不覺地越握越緊,不用明言,他們都是一個心思:一定要幫助老同學,不能讓病魔奪走這個憨厚的好人。
芳華開動著腦筋,給張永出著主意:“你現在就是要保持這種心態啊我剛從網上知道,香港大學醫學院和美國國家疾病控制中心實驗室都報告了,冠狀病毒可能是引起 SARS 的元兇。我覺得這個應該就是真正的病原體了。所以,你現在就是要用一些抗病毒的藥物,還有最關鍵的是要增強自身的免疫力。總之,你在裡面一定要好吃好睡,不要擔心小李和孩子。外面有我,嘉輝,還有白芸,都會全力幫你的。”
“好,只要你們幫我照顧好老婆孩子,我就放心了。”
這話聽著太彆扭,芳華忙說:“我們是臨時照顧哈,你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是要等你自己來照顧。”
張永笑了一下:“好了,知道了。”
收了電話,芳華和嘉輝對視一下,說:“我還是給小李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吧。”
“嗯,我去網上查查國外有什麼最新進展。”
芳華給小李打電話,發現她的精神狀態卻很不好。
小李說著說著就哭了:“我真怕他這次過不去。可憐我們兒子還沒叫過他一聲爸爸呢。”
芳華勸了她半天,她才好點。說起來,她雖然被隔離在家中,但是醫院裡有人管送飯什麼的,生活上倒是沒有什麼不便,孩子的情況也還好。
芳華要小李不要自己嚇自己,在和張永通話的時候一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