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我睡臥室的地板。”
芳華點頭。
家裡還沒置辦傢俱,連坐的椅子都沒有,更沒有買床。這摺疊行軍床也是從科裡借出來的。不過衛生間和浴室裡的一應洗漱物品,芳華是早就買齊了的。
因為是臨時起意過來的,她沒帶睡衣。嘉輝就從自己包裡翻出了件圓領T恤衫,遞給芳華讓她去洗漱了。
等芳華洗完出來,見書房還亮著燈,但是沒人。主臥的燈是黑著的,但門是敞開的。
她便問道:“你睡了嗎?”
“嗯,睡了。”
“那好吧,晚安。”
“晚安。”
芳華回到空空的只有一張小床的書房,正要把窗臺上的小檯燈關了準備就寢,又看見了檯燈邊放著的摺扇。
屋裡還沒安空調,也沒有電扇,在夏夜裡熱得睡不著就只能扇扇子了,還好新家裡還沒有蚊子。
芳華想到那邊臥室是朝南的,可比這間書房熱多了,便拿起扇子要給嘉輝送去。
藉著朦朧的月光,芳華沒開燈,只是慢慢地往躺在屋子中間的那人走過去。
嘉輝聽到聲音,翻過身來,正看到門口處那個苗條的身影。穿在自己身上正合適的T恤,在她身上就像件連衣超短裙。
他好笑地撐起身子,問:“怎麼還不睡?”
芳華走過來,半蹲半跪著遞過扇子:“給你拿扇子。”
嘉輝沒有接;“不用,你那邊也沒鋪涼蓆,熱。”
芳華把扇子摔進他懷裡:“給你,你就拿著。”
嘉輝伸出一手拿起了扇子:“好吧。”
芳華摸摸嘉輝身下只鋪一層床單的木地板,問:“硌得慌不?”
嘉輝卻笑著說:“還好。”
芳華嘟囔著:“什麼還好啊?比骨科的硬板床還硬,多難受啊要不,把那床毛毯鋪上?就怕太熱了,……”
嘉輝聽著她的絮叨,心裡很受用,又慢慢躺下說:“沒事,睡硬板床可是對腰椎大有好處的。”
芳華停下說話,側頭看看平躺著的嘉輝,他的眼睛也在看著自己。
即使是夜裡,也看得見裡面深深的情意。
芳華俯下身,溫柔地親了嘉輝一下,輕輕說道:“睡個好覺。”
靜夜裡,芳華這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卻比那種激烈的、難捨難分的吻,更讓嘉輝的心怦然一動。
只是,芳華很快就起身離去,留下一縷淡淡的幽香在嘉輝的鼻間唇上久久不散。
嘉輝思索著芳華今晚的反常,輾轉反側地難以入睡,直到實在睏倦了才朦朧睡去。
第二天,嘉輝醒來時,已是快八點鐘了。
聽到室內悄無聲息,他奇怪地起身四下檢視。芳華居然不在屋裡。
她不是今天沒事了嗎?這麼早,又會去哪兒啊?
這時,嘉輝又看到廚房的餐檯上放著杯裝豆漿和煎餅果子,應該是從小區門口的早點攤那兒買來的吧。
豆漿下還壓著張紙,拿起來一看:
“嘉輝,我有事去科裡,一會兒就回來。乖乖在家裡等我哦。”
嘉輝看著最後一句話,微微一笑,然後拿起早點,慢慢跺到書房。
這裡的窗臺是低矮的嵌入式,現在只是鋪著一層木板。芳華說,再買幾個靠墊放上,以後這裡就是她在書房的私人領地了。
嗯——,她還說,要買兩張書桌,到時候各人幹各人的活兒,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
嘉輝就這麼悠閒地坐靠在目前還不是芳華正式領地的窗臺上,一邊吃著芳華買來的早點,一邊天馬行空地想著芳華說過的話,都是要如何如何家裝的主意。
想著,想著,他發現她可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