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大太陽,最近幾天下午這會兒,都會下一陣冰雹。
芳華這才對這裡的海拔有了點感覺,真是高原氣候了。
這時候,客棧門口也湧進來好幾名遊客,其中就有那個揹包客。
見到芳華她們,他也笑著揮了揮手,然後見圍著登記的人多,他就先走過來和她們打招呼。
等登記的人散開時,他再去時卻被告知沒鋪位了。還好,冰雹來得快,去的也快,沒十幾分鍾就停了。
於是,揹包客在芳華和王菊的“師兄再見”聲中。揮手告別,前往另一處住宿點日月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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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多種,芳華就被左右鋪位早起看日出的人吵醒了。雖然昨晚睡得挺早,但是一天的運動量太大,真是有些累,很想再睡一會兒呢。
倒是王菊拽著芳華的胳膊,把她拖了起來。還是農村孩子走慣了山路,恢復得快啊!
芳華起來後,感覺鼻子有點不通氣,頭有點痛,大概是昨天下冰雹時吹了冷風著涼了。她吃了兩片感冒藥,就和王菊匆匆開拔去看日出。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大家都打著手電趕路。但是道路狹窄,昨天的冰雹後還有點潮溼,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小心翼翼的。
芳華和王菊一邊走,一邊吃著牛肉乾、巧克力什麼的補充體力,因為剛剛沒來得及吃早餐。
走了一段林中路後,就變成了較平緩好走的之字形盤山路。坡度大約不過三十度,但是路程看上去挺長。明明仰頭就可以看見主峰的影子了,但就是這麼來回的走著,像是總也到不了似地。
芳華深深體會到了“望山跑死馬”的含義。
明明這路沒有昨天陡。芳華卻爬了一會兒就有點體力不支,走走停停的。王菊雖然也覺得累,但不至於像芳華那樣走一步歇三步的。
芳華只覺得從嗓子眼到肺裡都是火燒火燎地痛,喘氣也喘的厲害,頭部也是一跳一跳地脹痛。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大概是有點高山反應了。
雖然從小在山溝長大,但畢竟只是山溝,海拔很低。現在這裡的海拔已經過了3000米了,再加上感冒和空著肚子就來爬山,這缺氧反應自然加重了。
和真正的高原反應相比,芳華這情況只能算是有點不適。但是,芳華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硬撐。
她就和王菊解釋了一下,讓她帶著相機和揹包先上,免得誤了看日出。而自己等緩過勁後,再去追她。
王菊看她這樣子本不想離開的,但是芳華勸她說,自己沒事的。天色已經微明瞭,路也好走,只是可能在日出前趕不到山頂罷了。而且即使是在這山坡上,一樣能看日出。
不過,兩個人好不容易來一次,總該有一個人能在最高峰迎接日出,才不虛此行啊。所以,這光榮的任務就只能交給王菊了。
王菊無法,只好背上兩個揹包,把水和幾塊乾糧留給芳華,自己跟著大部隊繼續前進了。
芳華坐在山路邊的枯草上休息。
這裡大概太高太冷,沒有了高大的喬木,只有草類蕨類等低矮的植物。這一片草地也許歷經寒冬後還沒進入春天吧。仍然是枯黃的。
芳華邊喝水,邊慢慢吃點東西,還有空閒四處打量周圍。有幾個落後的遊人跟她打招呼,讓她跟上。她笑著謝謝了。
歇了十幾分鍾後,芳華感覺情況好多了,又起來繼續爬山。這次沒有了揹包,果然是要輕鬆得多。芳華走走緩緩,但一直沒再停下腳步。
她不時回望著東邊的天際,晨曦越來越亮,但是太陽仍然沒有出來。加油啊!還有希望在日出前登頂。芳華暗暗給自己鼓勁。
山頂觀日出的小亭子越來越近了。